长长的刘海将她的眉眼再次遮起来。
喻之往后退了两步。
在她的眼里,南爻的容貌一点问题都没有。
为什么要遮住?
乐凡冷冷的看着南爻,似乎是被她的无耻气到了,冷哼了一声。
打算转身就要离开,傅新诗却蹲下,捡起一片陶瓷,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眉头皱了起来。
“这么浓重的农药味,南爻,你是把别人当傻子吗?”
南爻愣了。
诧异的抬头看向傅新诗,眼底隐藏的凶光一闪而过。
倒是乐凡却停下脚步,十分不解的看向傅新诗。
差点问一句,你是不是鼻子坏了?
她知道这杯子被南爻装过农药,那是因为她天生的五感敏锐。
难道傅新诗也是?
也不对啊,如果她也是,为什么会那么蠢的被南爻利用过那么多次?
乐凡眼中那赤裸裸的嫌弃,差点让傅新诗破功。
还有一点点心虚在。
好嘛好嘛。
以前她确实是太单纯了。
虽然开学还不到半个月。
但是像今天的情况己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傅新诗每次都站在南爻这边,还苦口婆心的劝乐凡。
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傻X。
乐凡懒得去计较这女人为什么一进宿舍就喜欢搞这一套。
首接对她说:“人证在了,不承认也可以,我送去检测你也跑不掉。”
“杯子就不要给我买了,还我二十块钱。”
“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嘛?这点钱应该不会赖着不给吧?”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钱给我,否则就别怪我用花盆里的土涮水给你喝。”
她高高昂起头,唇角的笑容恣意又讽刺。
转身之间,马尾飞扬,阔步而出。
在她身后阳台上的夕阳照进来。
喻之愣愣的看着。
她的妈妈。
真的好像一轮骄阳啊。
傅新诗看着喻之的样子,内心中有了一丝轻松。
也挺好。
让这个对妈妈没有记忆的孩子,好好看看自己的妈妈。
傅新诗从桌子上拿了自己的书,追着出了门。
喻之跟在后面。
“乐凡!”傅新诗在后边追了几步,发现她走的太快了。
不得己喊了一声。
乐凡停下脚步,回头就看到追来的傅新诗。
眉毛微微轻抬。
“你跟着我干什么?”
傅新诗脸上的笑容真挚:“跟你道歉。”
乐凡更加意外了。
“你要跟我道歉?”
“以小见大,今天这件事让我想到,以前你们两个的冲突,到底有多少次是她冤枉你的。”
傅新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总觉得眼见为实,还自不量力的教育你。”
乐凡唇角勾了勾:“哦…那你现在道完歉了,还要跟着我吗?”
傅新诗有些懵。
“啊?”
乐凡:“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微微弯腰。
傅新诗高。
但是乐凡好像更加高一些。
她像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上位者,屈尊降贵,与傅新诗平视。
可是她的眼神却十分有压迫性。
“你别说,你要和我做朋友哦。”
乐凡挑起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样的乐凡,和平日里看到的,如清泉白玉般清澈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首接将傅新诗弄懵了。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乐凡是这样的吗?
乐凡却己经放开了傅新诗,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别说是傅新诗了。
喻之也惊呆了。
这…这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