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起床了吗?”门外响起秦楚的声音。
“起了,等我一下。”
快速穿好衣服,也没理会还在滴水的头发,匆忙下楼。
楼下,秦楚把刚做好的早餐摆在餐桌上,回头看见白骨湿漉漉的头发皱了皱眉。
“洗澡了?怎么不擦干再下来?”
说着,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示意对方坐在沙发上。
“我自己来就行了。”
白骨边说边想伸手拿秦楚手里毛巾,对方轻易躲开,按着白骨的肩膀让其坐在沙发上,下一秒毛巾盖在头上,秦楚站在身后轻柔地擦拭着白骨湿润的头发。
总感觉此刻的动作过于亲密,白骨浑身僵硬,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
尤其是秦楚的手指隔着毛巾时不时碰到自己的耳朵,脸上像是被火烧般发烫,幸亏是低着头,身后的人看不见。
白骨不知道的是,通红的脖子与耳尖,身后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动作越发轻柔,嘴角越发上扬。
“秦警官……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敢逗弄得太过,秦楚把毛巾递到对方手里,转身坐在餐桌前,喝了口温热的咖啡。
“一会我们先去哪?”
白骨双手抓着毛巾,飞快的擦了几下头发,感觉差不多了,脸上的热意也退下去了,才敢抬头看向男人。
“追踪符己经记录了气息,先去彩票店老板家里看看吧。”
“好,快来吃早餐吧,不然要凉了。”
彩票店的老板叫薛昊礼,三十岁,小康家庭,前年刚结的婚,小孩刚出生不久,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白骨想不明白鬼影为什么会找上薛昊礼,更不知道鬼影挖走心脏的目的是什么,就像是一团迷雾,白骨始终窥探不清。
薛昊礼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秦楚首接向门卫表明了身份和来意。
不巧的是门卫告诉他们,薛昊礼突然惨死,他妻子承受不住精神出现了些问题不得不住院治疗,小孩也被老人接走了,现在房子是空的。
家里没人,即使是警察也没办法随意进出,白骨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偷偷溜进去,两人只好先行离开。
车上,白骨捏着符纸折成的纸鹤,这是之前秦楚烧给他的那些符纸制成的,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淡蓝色的微光覆盖在上面,纸鹤轻轻扑动着翅膀,绕着白骨的指尖飞了一圈,就从车窗缝钻了出去。
“城市这么大,能找到吗?”
白骨不语,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个纸鹤,一个接着一个飞走,少说也有个二十多只纸鹤。
秦楚瞧着原本鼓鼓囊囊的袋子,己经干瘪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见白骨拎着个布袋子还有点好奇,原来装着的是满满一兜子的寻人纸鹤。
“你这是……”
“反正试试,没准有用呢。”
连续释放这么多魂力,身体还是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不禁又想起昨晚的梦境。
“我昨晚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