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上太后,乃是臣妾的本分,不值一提。”
说道这里,太后突然话锋一转。
“哀家素日看你,只觉得你是个好的。”
“但哀家听说,你自回宫,倒是先乘了銮驾,又发落了御厨房和内务府,可有这事?”
慕卓宁心里‘咯噔’一下。
太后虽说不问世事,但后宫之中,若有如此任性簪越的嫔妃,定不会为她所喜。
她轻叹一声,道。
“不敢欺瞒太后,原是此去衮州,阴差阳错之下,竟发现珏儿也中了毒。”
“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后惊讶地问道。
慕卓宁点点头,道。
“千真万确,便是与皇上所中同一种毒。”
“但请太后宽心,珏儿入毒不深,已被大师彻底治好了。”
“然而我们回宫之时,大师千叮万嘱,回宫后若再次中毒,毒性变强一分,此后便难解一分。”
“故而臣妾才出此下策,只为防患于未然。”
太后点点头,道。
“哀家也大约猜到,你既无心争宠,此举定是事出有因。”
“但哀家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连珏儿也不放过。”
她伸手握住慕卓宁的手,说道。
“此事隐秘,多年来哀家无人可以诉说。”
“从此后,他们父子,你多费心。”
太后的眼神真挚而热烈。
慕卓宁也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与太后进一步拉近了关系。
自此后,太后常因关心皇上和二皇子的身体,将慕卓宁叫到慈宁宫喝茶聊天。
这看在其他嫔妃眼里,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尊荣呢?
是夜,陆婉宜殿中,吴才人面目狰狞,正滔滔不绝。
“娘娘虽如今这样,但从前到底是宠冠后宫的第一人。”
“您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那宁嫔如今仗着皇上和太后宠爱,在宫中竟横行霸道。”
“御厨房和内务府早炸了锅,都说伺候不了这位主子了。”
“她与您相比哪有长处,便是您得宠时,也从未像她现在这般恣意妄为过。”
陆婉宜早气得脸色苍白。
只有她自己知道,上一世她是没能斗得过慕卓宁的。
但这一世,她绝不能输。
另一边,贺嫔宫中,玉贵人正伺候贺嫔拆掉满头发髻簪欢准备梳洗。
“这宁嫔近来,确是过火了些。”
“但也是奇了,入宫这么多年,哪里见过皇上和太后如此宠幸后宫妃嫔?”
玉贵人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探看贺嫔的脸色。
贺嫔微微一笑,问道。
“你这样说,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