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先前是在锦衣卫啊,但锦衣卫整编,我被赶去了后勤科,所以就去了皇店。”
朱常浩傻眼,这锅还在好侄孙小皇帝身上,是他下令整编锦衣卫的。结果造成勋贵子弟被放出来,去霍霍皇店了。关在锦衣卫里不好吗?无非就是多发几个俸禄,总比惹出这么大麻烦好。瑞王爷搞不懂小皇帝,不让本王就藩,还违背祖制让本王理政,难道就是让本王给你擦屁股。瑞王爷怨念丛生。“你告诉本王,为什么你一开口,那个什么解千户就派兵?”薛希偷眼看了下薛濂,“他……他是侯府家将出身。”哦,合理了。朱常浩抬眼盯着薛濂了,小样,你还有啥话说?你还冤不冤?薛濂咬牙,低头。“这是解骏和这小畜生一起做下的事,罪将失察,教子无方。”朱常浩有点郁闷了,就这罪名?“你有没有贪污?”“罪将有两家赌坊,还在一家青楼持股,家里不缺钱,犯不上贪污皇店这点钱。”薛濂十分不屑这个罪名。是的,薛希也没有贪污,只是说耀武扬威,动辄鞭打民工,作恶多端,欺男霸女,就是没有贪污这条。这让十分擅长治理贪污的瑞王很生气,也很头痛,经济犯罪才是他专长啊,这个该怎么办?朱常浩又转头看向秘书。刘鸿训刚抬头就看到瑞王身后一直昏昏欲睡的徐国公眼中射来两道金光,你想清楚再说话。刘鸿训本来十分不屑,本官翰林清贵出身,怕你这老东西威胁,简直笑话。但多考虑了下,还是低头一言不发。幼帝继位,勋贵不稳,于国不利,算了。见秘书似乎也不懂,朱常浩又问曹思诚,“总宪怎么看?”曹思诚冷笑一声,看了看徐希皋,也拿出了他的专业。“《兵律》:妄动军器致士卒死者,以故杀论。《刑律》:诈传诏旨者,斩监候。故薛希应判:斩立决,革除世袭武职,子孙永不得叙用武职。《兵律》:凡将帅非奉旨,不得擅调军马,失误军机者,斩。《问刑条例》:武臣失察部属酿乱者,降三级。《宗藩条例》:武勋子弟为恶,父兄连坐,降爵一等。薛濂应判:斩监候,遇赦不赦。追夺阳武侯世爵,家产抄没,族裔削军籍。”徐希皋大怒,“勋侯‘八议’,薛濂当议功。”曹思诚立即反问,“纵兵攻打皇店乃谋逆,调兵屠民乃不道。十恶在,何来八议?”徐希皋顿时哑口,看向朱常浩。“请王爷定夺。”“夺什么夺?文书写好没?写好了交给孤。按圣旨,拟罪上闻。”朱常浩一拍惊堂木。“收监,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