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像忘了叫公侯武将起身了,一众人跪在草地上,大眼瞪小眼,这起还是不起啊?
然后集体埋怨魏国公,徐老头,你个王八蛋,你还能再敷衍点吗?这下好了吧,大家一起罚跪。朱慈炅的御辇在士绅阵列停留。“劳诸位南直乡贤相迎,朕深感不安。朕想知道,地方官员对诸位田亩赋税核准是否有误?南直士子进学先读何书?南直市场盐铁布米是否充足?”朱慈炅三问一出,刚刚还挪动向前的几个老者悄悄后退。剩下跪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纻丝长袍老者和青衿深衣男子,男子一脸不爽的看了老者一眼,直到看到老者腰间的一品玉带,才低头沉默。“老臣南直昆山顾秉谦回禀陛下:南直欠税自臣居内阁时就已经存在,今陛下免赋减辽饷,老臣以为,清丈核准田亩赋税可行。至于南直士子首学何书,老臣推荐汉儒马融所著《忠经》。南直商贸繁荣,今诸王齐至,更有推动,市面稍显不足,不过老臣以为无恙,财货若水流,少待时日,南直市场自然丰盈。”顾秉谦话语刚落,背后士绅齐齐变色,老家伙,你找死!朱慈炅都愣了一下,这回答——顾秉谦啊,阉党首辅啊,漂亮!“顾老先生公忠体国,父皇多有仰仗,快快平身。诸乡贤也请起。”“谢陛下。”顾秉谦傲然起身,首辅风采不减当年。“朕尚有许多事务想要请教老先生,顾老先生稍后且随朕入宫如何?”“老臣遵旨。”所有人看向顾秉谦的眼神都开始充血。奸贼,好胆,你不怕百姓积怨,洗劫你家?十分出人意外,朱慈炅的御辇又驶向了乐工仆从杂役。“朕问江南百工,劳役辛苦可能供养妻儿?南直市场波动是否影响汝等生计?朕曾下旨永不加赋汝等可曾知晓?”这群杂役全部慌了,从来没有人想到小皇帝会向他们问话,他们更没有啥领袖人物答话。良久,终于有一个大胆点的乐工开口:“陛下,我等并未演奏,说好的赏钱还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