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通明的隔离营里,鸦雀无声,杀的这只鸡,实在太大太大,一个个全部变成了鹌鹑,再无嚣张气焰,无比配合官员工作。
至于所谓后台,徐弘基深夜不眠啊,刘孔昭,常延龄,汤国祚齐聚魏国公府。国公府仆人还在忙碌不停,燃艾,熏醋,洒石灰,洒硫磺,要做到全无死角,还要捉老鼠,灭臭虫,石灰遮厕所。国公就是国公,他家里的怪味都比南京城浓郁两倍。“宫里消息,城里有疫了。是集庆坊那边,你们家里人别乱跑了。”刘孔昭刚从柔仪殿下班,一脸疲惫,不打算回府了,就在魏国公府将就一晚,明天进宫方便。常延龄和汤国祚也差不多,一个护卫皇宫,一个护卫巡视皇城。徐弘基、常延龄都在武英殿那边,徐弘基还是总指挥部的成员,但大家都知道,刘孔昭上班的柔仪殿才是指挥中的指挥,消息那里最准确。徐弘基微闭着眼,“外二坊也有了,徐老三那个王八蛋,居然还派人来问老子上报不上报。肺都能气炸,这还瞒得住吗?”汤国祚也在叹息,“大疫要死多少人我不清楚,但这次找死的人真不少。新六卫一出动就要见血,而且是直接焚烧,管你是谁。镇岳卫和我们一个营,每次看到他们起身,我就一阵心惊肉跳,这帮人全是不把人命当人命的。”“嘿嘿,都是杀鞑子活下来的,能是善茬。好像只有骧云卫的鞑子骑兵是新兵。”常延龄也对新六卫充满好奇。“外面不少人被弄进城外隔离营了,还有各种请托送过来。老夫的意思是,你们别管,风口浪尖,等人死得差不多了,疫情稳定了再说。他们,听天由命吧。”徐弘基愁眉苦脸。“当然。鬼知道他们有没有染疫啊,弄出来把自己惹上找谁说理?不过,有一件事,国公要拿主意。疫情突然,皇上筹集到的钱粮似乎有些不够。”徐弘基怔怔的看着刘孔昭,脸色大变。“什么意思?”“皇上明天可能要找国公。”徐弘基张大嘴巴,这怎么可以?皇上你怎么抗疫都可以,老臣一定配合。但是钱粮——你怎么能突然想起老臣啊?想起徐弘基的朱慈炅早就在任太后怀里睡着了,他可不是突然想起,一直惦记呢。任太后提心吊胆了半天,结果朱慈炅轻飘飘的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娘,南京无疫。但你谁也不能说,依然要装出惊慌来。儿子要办大事。”好脏,儿子的大事好脏啊!“调汪起龙,不管是谁,给朕轰平。”朱慈炅冷冰冰下令,一点也不介意,未来南京会少两个历史景点。柔仪殿里的人错愕了一下,赶紧低头忙自己的事,皇上决心很大啊,这杀伐果断得。当雷霄卫的大炮布置,大批士兵包围随园的时候,潞王朱常淓灰溜溜的跑出来了。“孤要跟皇上弹劾你们。”他临走还威胁汪起龙。汪起龙咧嘴一笑,亲手接过火把,“开火。”潞王朱常淓在炮火声中目瞪口呆,已经投降开门了还打?骄兵悍将啊,无法无天了。汪起龙挑衅的目光看着朱常淓,老子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回呢,大炮拉着不累吗。“好胆,你要造,反吗?”“造,反的是你吧?潞王爷。末将是皇上亲卫,奉旨防疫。来人,把他们全部送入城外隔离营,包括这位潞王。”朱常淓彻底傻眼。当炮声响起,南京城内再无抵抗,清凉寺不需要汪大炮了。被押到隔离营的潞王,半夜等来了南监国朱由崧。朱由崧带着好几个太监,一脸便秘。“潞王叔,抱歉,请你先脱了外袍。抵制抗疫,亲王加倍。九鞭!”朱常淓慌了,“由崧你——”等等,加倍不是六鞭吗?怎么变九鞭了。这帮太监手太黑了,可不像王坤鞭打朱由崧,全是结实揍的。潞王,实际已经没有任何后台了,他唯一的后台就是皇帝,但他偏偏作死,对抗的就是皇帝。炬火通明的隔离营里,鸦雀无声,杀的这只鸡,实在太大太大,一个个全部变成了鹌鹑,再无嚣张气焰,无比配合官员工作。至于所谓后台,徐弘基深夜不眠啊,刘孔昭,常延龄,汤国祚齐聚魏国公府。国公府仆人还在忙碌不停,燃艾,熏醋,洒石灰,洒硫磺,要做到全无死角,还要捉老鼠,灭臭虫,石灰遮厕所。国公就是国公,他家里的怪味都比南京城浓郁两倍。“宫里消息,城里有疫了。是集庆坊那边,你们家里人别乱跑了。”刘孔昭刚从柔仪殿下班,一脸疲惫,不打算回府了,就在魏国公府将就一晚,明天进宫方便。常延龄和汤国祚也差不多,一个护卫皇宫,一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