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觉得我温柔吗？”

？？？

夏瑾言愣了一下，对着顾云归挑了挑眉：“顾同学对我说这话，有些暧昧了哦~”

双方都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也都很配合地演了下去。

“夏老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温柔，当然温柔啦，不过...听你这话，是对我有意思啊？”夏瑾言将吃了一半的曲奇饼放在盘子里，拿纸擦了擦手。

“老师希望我对你有意思吗？”

这话把夏瑾言逗笑了，二人的关系经过这番玩笑话也逐渐拉近。

其实人和人的关系也差不多，大家都是从陌生人的关系开始的，至于后面发展成什么样子，就取决于双方的意愿。

“你这小子可真有意思。”夏瑾言笑着说。

“上道儿”，她两指并拢，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不聊这个了，聊聊其他的。”

“那聊什么?”顾云归咀嚼着饼干。

“聊聊你的专业。”

“其实金融和烘焙很像。”夏瑾言突然说，“都需要精确的配方，但最后成品如何，还得看操作者的理解和首觉。”

顾云归被这个比喻逗笑了：“那老师觉得金融专业现在算是在'烤箱'的哪个阶段？”

“好问题。”夏瑾言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双腿蜷在身下，“传统金融岗位就像己经定型的饼干，而金融科技、绿色金融这些新兴领域，还处在面团可以任意塑形的阶段。”

她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iPad，快速调出几张图表：“你看，这是近十年金融就业方向的变化趋势...”

两人就这样从职业前景聊到大学生活规划。

居家的环境让对话比在办公室轻松许多，夏瑾言时不时会起身去添茶或拿些点心，走动时棉质裙摆轻轻摇曳。

“己经这个点了？”夏瑾言突然注意到墙上的挂钟，“你晚上有课吗？”

顾云归这才发现窗外己经染上暮色：“没有，不过该回去了。”

夏瑾言送他到门口，夜风拂过，带来她发丝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拜拜，温柔的...顾云归。”

她靠在门框上说，背后温暖的灯光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老师就别调侃我了。”

“哪有啊～你就是很温柔啊，我说真的。”夏瑾着抿嘴笑着说。

下楼时，顾云归回头看了一眼。夏瑾言还站在门口，见他回头，抬手轻轻挥了挥，像个送别朋友的普通女孩，而不是那个27岁就博士毕业的天才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