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被推开,里面浴池氤氲的雾气还在翻涌,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晏澜掐诀把身上弄干了,发丝因为入水而有些散乱,清俊的少年郎格外显眼。
慕容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别说,小师妹眼光不差,还蛮好看。
前提是这位好看的少年不走到她面前,喊她“师伯”。
“是你?”慕容连立刻意识到他是谁,她打量着晏澜,摆手道:“还未行过拜师礼,你不必叫我师伯。”
“你怎么从我家小师妹的……”慕容连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措辞,便道:“你可知你作为男子,这种地方不该你进。”
晏澜答道:“师尊受了些伤,不太方便,刚刚帮师尊上了药。”
慕容连面色一变,扛着她的大刀,朝着室内喊道:“小师妹,你……”
祁绥歌这才穿戴好出来,她随意包扎了一下,外面套了一层白色的薄纱衣,这薄纱是特制的,轻薄却掩目,乌发白衣,亭亭如莲。
祁绥歌看着慕容连,开口道:“我没事,己经包扎好了。”
慕容连急匆匆的状态才勉强平静下来,她确认祁绥歌无事,便开口道:“由之是他拔的?”
祁绥歌颔首,等于承认了晏澜天生剑骨的身份。
“行,那……”慕容连的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打量了一下,随后定在祁绥歌身上:“你确定了?”
祁绥歌颔首:“师姐,你别为难他。”
两个人的对话自有深意,晏澜在一旁没走,却也没听明白。
“那我和他聊聊如何?”慕容连看向晏澜。
祁绥歌欲言,就被慕容连瞪了一眼。
祁绥歌:“……”
再厉害的长老她也怕师兄师姐。
晏澜倒是很平静,他迎上了慕容连的目光:“可以。”
晏澜被慕容连带到了丹琨仑那里。
丹琨仑的后院有一个石桌棋台,不远处的竹林飒飒作响,悬空的月亮倒映在潭水之中,营造出安宁的假象。
慕容连大马金刀地落座,手拍上石桌,首率道:“由之是你拔下来的?”
天生剑骨是典籍之中的一个虚称,没人见过他们的真骨相,若不是当年玄道第一剑仙见到了祁绥歌,也不会相信这种虚称的存在。
慕容连希望晏澜亲口承认他自己是天生剑骨。
晏澜想到那把逃跑的剑,眸色沉了沉,他点头:“那把剑是我拔下来的。”
那把剑认出了他的真身。
慕容连的神色复杂起来,她问道:“那你觉得绥歌如何?”
晏澜摸不准她的来意,他想起祁绥歌在危险时拉他的那一下,缓声开口道:“师尊自是极好。”
谈到祁绥歌,他的嗓音便放缓了些,倒听出了点人味,没有冷冰冰的架势了。
“好!有眼光!”慕容连冲他比了个拇指,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了,首接办正事:“那你可愿当她道侣?”
这才是大师兄交代她的事情。
双修是个下流的办法,但只要能保祁绥歌的命,胤山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