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抨击着胸膛,贪欲爆发,有些欲望肆意横流,淌过冰凉的心脏,把冷血都烧沸。-x~i*a-o¨s?h_u·o?h¨u′n*.\c*o!m?
烫意顺着血管在全身流淌,本能己经被蛊惑。
她愿意再接近他一点吗?
但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祁绥歌松了手,防止少年被她撩入火海,她后退侧身,给他让出一条路,甚至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夜深了,回去吧。”
晏澜看向祁绥歌,嗓子里都带了情欲,像是在唤爱人:“师尊。”
“教你做人做事。”祁绥歌却笑道:“下次别闯人家姑娘家的闺房。”
“我是你师尊,不会对你做什么,但如果换个人呢?”
祁绥歌的发丝未束,白寝衣合拢,白皙的手指在手帕上擦动:“细皮嫩肉的,小心别人给你灌药,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祁绥本身是想放晏澜走,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的。`s,w¨k~x¨s_w/.,c~o^m¨
但晏澜没走。
一退再退不是她的风格,她也不能看着这个小徒弟在错误的情感里一点点往下沉沦。
至少得让他知道,她也不是无限制包容的。
但出乎意料的,晏澜走后,祁绥歌睡得无比好,也没有入对方荒唐的梦,没有通感,第二天是江秋白把她叫起来的。
江秋白捧着一堆看完的竹简和书籍放在她的书柜旁,精神奕奕:“师父,我把它们都看完了!”
祁绥歌换好衣服起身,翻了翻那些书,问道:“怎么样,有精进的感觉吗?”
江秋白点头,开口道:“师父,你马上可能就要有第二个金丹期的徒弟啦。”
祁绥歌意外地偏头看向她:“这么快?”
“那当然!”江秋白十分骄傲,她坐在祁绥歌的身边,眨巴着眼睛:“师父,我可以出去玩玩吗?”
江秋白其实还是很想在宋城内逛逛的,尽管这个城里面的人很瞧不起法修。-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祁绥歌翻书的手略顿,却也不阻止她,笑道:“你喜欢便去。”
拦着不是保护的方法,江秋白这个年纪,正是闯的时候。
江秋白立刻喜笑颜开,开开心心地上街去了。
有了上次祁绥歌出面,宋城的人都知道城内来了两个厉害的法修,虽然目光依旧怪异,但也没有之前那么轻蔑。
江秋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路过药铺的时候想了一会儿,打算再补充一些常用的药物。
这家店铺的小二麻溜地用皮纸包裹着药物打包,瞥了她一眼,分了个神开口道:“要什么?”
江秋白没有掏荷包,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要甘草和川芎。”
小二哦了一声,一听就知道她是外地人,随手扯了一张纸,从另一边抓了几把草药包起来。
江秋白注意到了,哎了一声,伸手想要阻拦:“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
江秋白虽然是法修,但是给祁绥歌熬了那么多年药,她还是知道什么成色好,什么成色坏的。
那小二给她抓的里面都有虫眼了!
“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你为什么不给我好的?”江秋白掐腰:“你怎么做生意的!”
小二又慢悠悠地瞧了她一眼,态度轻慢:“呦,你还认药呢?”
江秋白第一次被这么瞧不起,她气笑了:“你管我认不认识呢?我不要这个。”
“你不要也得要。”小二嗤了一声:“我都给你包好了。”
“你这是强买强卖,我一开始就说我要那边的!”江秋白辩驳着。
“姑娘,你讲不讲理。”小二把纸包丢在她面前:“有本事让大家来评评理。”
那小二一吆喝,周围的人便凑热闹似的围过来,小二三言两语地掠过所有的事情,那些人便开始对着江秋白指指点点。
“我就说外城的人不咋地,你看看!”
“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学会耍赖了!”
“真是穷酸,拿不出来钱就别来买啊!”
江秋白气得都要怒发冲冠了,她伸手就去摸荷包,想用灵石闪瞎这群人的眼!
这宋城真是完蛋了!
她气得要命,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小孩子清脆的声音,逆着所有人的嗓音,认真道:“我听到了,是那个人的错!”
小孩子认真地教着自己的母亲:“娘亲,我们不可以不讲理的。”
“我们是人,人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