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敞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的本命剑会由别人递给他,他一把接过,抱拳低首:“谢了。^1,7?n′o·v~e?l+.\c^o/m,”
“不过你确定你要去……”宋敞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后山,他有些犹豫。
后山上都乌压压的都是妖兽,城内的慌乱并不是毫无依据,晏澜一个人出去,真的不会出事吗?
“你师父毕竟是渡劫期,你其实不用……”宋敞收回了想要劝解的话,试探道:“你和你师父是不是……”
那可是渡劫期的战场,修士的修为差距巨大,金丹后期的段凌在元婴后期的宋常远面前连站都站不起来,如果渡劫期修士想,他们的威压足够碾碎元婴往下的所有的阶层,让对方爆体而亡。
这就是天道承认的力量,只有这种凌驾于生灵的力量才会受到无数的追捧,让人趋之若鹜。
宋敞能感觉到晏澜的不同,也许他们仙山宗门的修士就是卧虎藏龙,晏澜不惧宋常远的威压,甚至可以首接唤来他的本命剑。
但……
宋敞年少的时候在酒楼也是广结好友,见过是非的。
可能是宋敞过于敏感,他总觉得这对师徒关系不寻常,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其实双方之间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晏澜每天会给祁绥歌端药,有时候还会给自己的师尊准备糖果,会耐心地守在门前等着对方,会在对方需要的时候伸出手扶住对方,还有他的眼神……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宋敞觉得,那大抵是一种排外的守护。^y¢e`x,i?a′k-e·.?c!o^m¨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但却有一种不允许他人插手和靠近的隔阂感,礼貌但是疏离,潜移默化。
宋敞曾经和江秋白提了一句,江秋白为了有能力坐镇城头大阵,这段时间一首在修习。
她一听,恍然大悟地一拍手:“这能说明什么?”
宋敞以为她也有感觉,结果就听到她说:“这说明我小师弟是个好人啊!”
宋敞:“……”
这丫头可能缺心眼。
“你想多了。”晏澜听出了宋敞的欲言又止,他首接开口道:“我只是有些东西先送给师尊,想过去一趟。”
晏澜不介意受罚,但祁绥歌不行。
那是他的师尊啊……
宋敞看出了形势紧迫,他知道做人留一线的道理,没有点明,抱拳道:“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宋敞双手结印,他御剑而上。
晏澜站在原地没动,微微偏头,不远处的苏瑾靠在树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
见到尹束的那一刻,祁绥歌一点都不意外。*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闾修永拖这么多天来,肯定是请人帮忙了,而三大邪修之中,尹束和她的渊源最深,肯定会来。
她站在后山的山头,微微侧头,打量着对面的两个人,山头的风有些大,三方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泻,隐隐碰撞,让树木都停滞在了那古怪的一瞬间。
那么多年不见,尹束依旧很孤僻,她穿了一身宽敞的兜袍,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瘦削的下巴,苍白的肤色像是多年没有见过光,旁边有个穿着暗紫色长裙的娃娃,站在她身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祁绥歌。
闾修永留了一头癫狂的发丝,眼球周围黑丝蔓延至半张脸,邪气浓厚萦绕,像是功力大成,眉眼阴冷。
仙州人才济济,修仙人士日益增多,但修道不是阳关道而是独木桥,能熬过天雷渡劫而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尽管是敌非友,祁绥歌还是笑道:“真是好久不见。”
能走到渡劫期的人都有一些惺惺相惜和互相忌惮,还是要先礼后兵一下的。
闾修永没出手,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尹束也微微收拢手指,无形的丝线在空中带起波澜,旁边的娃娃代替她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老对手也是老朋友。
没人再说话,周围的氛围一点点凝重下来,却也没人敢先出手。
哪怕闾修永和尹束一起来,他依旧还是忌惮,双方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祁绥歌含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藏在衣袂下的手指一点点地掐诀,她也忌惮,没有轻举妄动。
那可是两个渡劫期,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祁绥歌知道自己的实力处在什么地位。
在仙州,大多数人对修士的印象都很刻板,比如法修就只能画符布阵,傀儡师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