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下的心跳抨击着她的手掌,滚烫炽烈,像是能够灼伤人。?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祁绥歌和他对视,那双眼眸里裹挟着一抹幽暗的深绿,恰到好处地融在掩盖的墨色中,如果不细看,压根发觉不了。
像是被压抑了很久的疯狂,在弥漫的暗色中隐隐有了出头的意味,但又风轻云淡。
晏澜垂下了眼睫,细密的睫羽遮住眼底的神色,低声问道:“师尊能治吗?”
晏澜很在意苏瑾的话。
其实祁绥歌入过他的识海,他是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苏瑾的每一次威胁,都会让他很在意,尤其是对方的挑衅。
就像是在蛇类的地盘里肆意地挑衅甚至抢夺猎物,苏瑾简首就是在他的底线上蹦跶。
每一次,晏澜都很想首接出手。
乐修的攻击力实在太弱了,心狠手辣的妖修不会对自己厌恶的人留手,苏瑾和他交手,十有八九会被她这个“晚辈”给伤到。
但不行。
在晏澜拜入祁绥歌门下的第一天就知道祁绥歌和苏瑾的关系很好,江秋白向他提过很多次。
苏家在祁家落魄的时候伸手相助,这是恩情,何况两人多年友情,晏澜作为徒弟,没资格对这件事指手画脚。^y/u`e¨d+u.d^i?.~c-o~m?
反正晏澜忍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苏瑾顶着“娃娃亲未婚夫”的名头开始,他就对苏瑾产生了关注。
这其实毫无缘由,那个时候苏瑾和他毫无关系,他在在意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岐山妖蛇生存了这么多年,深谙不管闲事的重要性,他见过的人不少,苏瑾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侧眸的。
但是理性和情感分离,他忍不住盯着对方,就像是兽类盯紧了具有威胁性的敌人。
没关系,他可以再忍片刻,终有一日他会——
视线在落到他拉住祁绥歌手腕的那一刻,所有的想法戛然而止,像是突然绷断了一样。
晏澜从未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忍受。
祁绥歌感受着手心里的跳动,温热滚烫的血脉也许会从这里泵向全身,传向西肢百骸。
哦,对了,对方是蛇类,血应当是冷的。
胸膛和心脏应该是最脆弱的地方,无论是兽类还是人类,那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位。
祁绥歌扬眉,抽开自己的手,轻描淡写地开口宣判:“不能。”
她不能治。
不止一个人提醒过祁绥歌,让她看看晏澜望着她的眼神。+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少年的爱欲是那么的灼热,越内敛的越深沉,越压抑的越浓烈,早晚有一天会溢出来。
祁绥歌这段时间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变化,尤其是他在看过通灵镜之后,这种冒犯的举动便变得越来越多。
他到底在其中看到了什么?
祁绥歌没问。
晏澜总是看不透祁绥歌的情绪,她像是一场布满迷雾的陷阱,只有一个信徒才能讨得她的欢心,被恩准陷入其中。
晏澜不由地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他甚至怀疑两契的真实。
祁绥歌和他缔结两契,应当是想要束缚住他,以防他有朝一日为祸世间。
他意识到这个事情后,难免会心绪起伏。
少年在人界多年,第一次动心便遇到这种情况。
他有一种亲眼看着自己陷入囚笼的挣扎感,所有的体面和伪装都被卸掉,所谓的矜贵守礼不堪一击,他狼狈不堪,对方肆意地让他在爱意中沉沦。
很多时候,晏澜在深夜闭上眼,听到自己叫嚣的欲望,甚至会产生一瞬的痛苦之感。
他始终得不到真实的回应。
是啊,他是她的人了,但是她不爱他。
也对,他到底还是徒弟,怎么能拉着师尊做更过分的事情呢?
晏澜的喉结滚了滚,向前走了一步:“师尊不是还有事吗?”
得寸进尺。
嘴上问她不是有事吗,却没有给她让路。
祁绥歌开口补充道:“约好了今日见。”
刚刚她要再不说些什么,两个人估计能打起来,这要是打起来了,最后出手拦的还得是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事发之前拦住最好。
“那师尊跟我走吧。”晏澜垂眸道:“正好我和师兄刚刚遇到了傀儡,想和您说这件事。”
祁绥歌偏眸:“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