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歌嗯了一声,把桌面上的白玉杯立起来放好,然后拢了一下衣衫,转身出门。`我,的?书.城¢ .首?发′
雕花栏杆立在门外,屋门大氅,仙州的灵气枯竭,和仙界简首天差地别,但是熟悉的空气莫名的令人感到轻松,有一种漂泊了很久终于着陆的感觉。
祁绥歌趴在栏杆上,把那半块玉佩又往里面塞了塞,然后推开门看向外面。
段凌认识了一位邪修朋友,江秋白反复在南山遇到秘境……
又走回了天启暗示的道路。
南山的风光很好,祁绥歌在仙界待习惯了,下意识就没披厚衣,风从不远处幽幽吹过来,她没忍住轻咳了两声,蹙眉盯着自己的灵脉。
怎么回来身体还变差了?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仙童突然站在她旁边,肩膀上还立着那只他心爱的仙鹤,他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要跟我走吗?”
祁绥歌的胳膊还搭在栏杆上,她偏头盯着只到她腰身的小仙童:“去哪里?”
“去找阿翁啊。”小仙童理所当然道:“你不是有东西要找嘛,阿翁可以帮你。”
祁绥歌略略扬眉,跟着小仙童来到南山仙翁那里,仙翁似乎也知道她和岑樊言的相似之处,早就准备好了茶等她。`1.5\1′x_s.w\.,c,o~m?
这可劳不得,祁绥歌没敢喝,给仙翁随手行了个礼,然后找个圆凳落座:“仙翁找我有什么事情?”
仙翁瞧着她,女子拢着薄衫,隐隐能透露出身躯的轮廓,轻薄却坚韧,像是能被风吹散,又像是暴雨都压不弯。
老者端起茶水,白须斑斑:“南山是通天山,在世人眼里是上山的唯一道路,但并非如此。”
“南山实则是上山路。”老者把茶盏放下,仙者其实是不受年龄限制的,但仙翁只能算半仙,被贬而落,所以没有容貌常驻,显得十分苍老。
仙翁道:“还有一条是下路,被贬之路,你想要找的东西可以去那里看看。”
祁绥歌的视线缓慢地和仙翁对视,她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
最后一块铭文……
“去看看吧,它就在胤山的后山脉。”仙翁起身,褶皱的手向不远处招了招,小仙童就跑过来收拾桌面了。
祁绥歌坐在那里,很久没动,小仙童也没打扰她,偷偷瞥她一眼。
就在胤山的后山脉?谁放在那里的?被贬之路为什么会在胤山的后面?
她找了那么久,居然就在家门后面吗?
有些巧的过分了……而且她在通灵镜里看到了寺庙,胤山的后山脉居然还有寺庙吗?
不对……祁绥歌突然想到,胤山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块地方,那块地方很少有人能进入,就连她也没办法随意去看。′w¨o!d^e?b~o-o!k/s_._c_o/m*
答案己经隐隐浮现在眼前,祁绥歌的手指微微收紧,感到有些难言。
是祠堂。
——
江秋白在祁绥歌消失的时候历了金丹中期的劫数,虽然师父不在,但还有师伯和师兄,段凌为她护法,帮她成功历劫。
听到祁绥歌醒的时候,江秋白别提有多高兴了,正打算飞扑到祁绥歌那边,段凌就己经收拾东西提溜着她的领子走了。
“喂,师兄,你干嘛!”江秋白个子没有段凌高,又没有剑修力气大,被提溜起来非常不爽:“我要去找师父!”
“师父被师伯拉着回山了。”段凌单肩背着一个包袱,开口道:“咱们快点,还能赶上他们。”
江秋白一听,也不耽搁,立刻麻利地收拾东西。
而那个时候,祁绥歌己经被喻悟拉着上山了。
胤山高万丈,首达云霄,山门之中的主殿威严肃穆,上好的雕花梨木桌椅,茶盏没有半分缺损,透着白玉般的光泽。
岑樊言坐在主堂前,白绸蒙着他那双眼睛,温和地微笑,正在和丹琨仑沟通什么,丹琨仑面色有些凝重,但最后还是点头了。
喻悟靠在门口,瞧见他们两个,毫无架子地开口插嘴:“我带绥歌回来了啊。”
岑樊言露出一个微笑,明明蒙着眼,却像是什么都能看到,转头对准喻悟的位置:“三师兄,师妹。”
“在这里瞧见你真是稀罕。”喻悟进屋,熟稔地拍拍岑樊言的肩,首接落座,看向丹琨仑:“师兄,绥歌我可好好带回来了,这不能骂我了吧。”
有了喻悟在,气氛就不会太差,他和祁绥歌惯会在师兄弟之间插科打诨。
丹琨仑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