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帮我占过了?”祁绥歌找了个蒲团随意地坐下,低声问道。
岑樊言的那双青眼不属于仙州,他的凡人躯体也无法承担起多次使用,如果冒险使用可能会引起天道的注意。
“我不建议你去。”亓山尊者没有看她,而是沉声道:“此行凶险。”
昏暗的殿内令一切话语都变得更加难明,像是蛰伏在暗处的兽类,祁绥歌哑然,半晌后笑了一下:“没想到真藏在胤山后面。”
她绕了那么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一首追求的东西其实从未消失过。
她不是没去过胤山祠堂,但从未真正探索过,祁绥歌认为那里是庄严肃穆的地方,被列为禁地理所当然。
但如今一看,师父那个时候就把祠堂封上,一定是早就知道里面有问题了。
那么师父知不知道那里有她所求的东西呢?为什么从未告知过她呢?
祁绥歌没有言语,衣袂逶迤在幽暗寂静的殿内,烛火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亓山尊者也不催她。
等了一会儿后,祁绥歌开口道:“有多危险?”
“九分险。”亓山尊者首白地开口:“还是你去的情况下,如果是别人去,可能没有生机。”
祁绥歌的师父葬在那里,她有压箱底的本事,还能搏一搏,别人若是去了,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了。
“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危险?”祁绥歌的面色沉静下来:“禁术?”
亓山尊者盯着长明灯,殿内无光照耀的阴翳之中似乎藏了鬼魅一般,墙角处泛着冷意。
“阴阳分化之地,仙鬼丧命之时。”
什么地方?
祁绥歌的眉心蹙起,阅书多年,她从未听过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