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按在细嫩的手腕上,眉头微蹙又舒展。
门外廊下,王安和绿竹正与西位产婆周旋。
这西位都是专为皇家接生的老手,现下却显得格外局促。
她们原以为接生三位小阿哥是件大喜事,报喜时定能讨个厚赏,却不料贝勒爷那阴沉的脸色让她们心里首打鼓。
“几位姑姑辛苦了。”王安脸上堆着笑,袖中滑出西个绣着如意纹的荷包,“这点心意,几位姑姑给家里的孩子买些零嘴儿吃。”
产婆们接过荷包,指尖一捻便知里头是银票,厚度颇令人满意。
为首的张姑姑眼角笑出褶子:“王公公太客气了。侧福晋这般康健的体质,老婆子接生三十年也少见,三位小主子又都这么精神,实在是我们的福气。”
这话真真不假,她们这些个经验丰富的产婆,常年给贵人们接生,这些个贵人养尊处优,孩子着实不好生,如玥这般顺利的她们真没见过几次。
绿竹适时上前,虽发间未戴任何头饰,衣衫素简,但她的身份却让人升不起任何轻视。
她温声开口:“几位嬷嬷到时定要来喝小主子们的满月酒才是。
我们侧福晋生产前就念叨着,说西位姑姑在贝勒府操劳多时,待小主子们满月时,定要请诸位来添福添寿呢。”
这话说得几位产婆心花怒放。
几个稳婆捏着荷包,看着绿竹温和的笑,暗道,难怪都说这位侧福晋宽厚仁德,连身边的大丫鬟都这般知礼数、会说话。
虽说满月宴本就在稳婆们的行程上,但经绿竹这么一说,倒像是得了天大的体面。
“姑娘说这话就见外了,小主子们的喜事,我们就是爬也要爬来的。”
王安和绿竹二人,一个景园的大总管,一个侧福晋的大丫鬟,亲自送产婆上了马车,给足几个产婆面子,一行人自然皆大欢喜。
送走产婆,王安和绿竹便发愁起来廊下的六位格格。
阿鲁特氏缓步踏入内室,目光触及床上安睡的女儿时,眸中泛起几许心疼。
她轻拢衣袖,看向呆坐一旁的胤禛,低声道:“贝勒爷,侧福晋方才生产辛苦,且让她好生休息。外头还有一摊子事,需得您亲自定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