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娘一脸“你莫不是哄我们开心”的怀疑神色,沈璃无奈,索性放开神识。~s,h!u·b`x!s`.?c.o-m?
她柔声道:“爹,娘,你们探探便知,玄天宗宗主亲手烙下的神识印记,这个做不得假。”
沈丞与暮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出神识,触碰到沈璃眉心那枚小小的录取玉牌。
“嗡——”
一股浩瀚磅礴、如渊似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确实是玄天宗宗主独有的印记!
“璃儿!你!你真的……”
暮慈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眼眶瞬间红了。
多少年了,女儿修为不见寸进,她和夫君嘴上不说,心里何尝不揪着?
如今,这天大的喜讯,简直让她喜出望外。
沈丞也是满脸喜色,重重一拍大腿。
“好!不愧是我沈丞的女儿!我就说,我的孩子,总不会差!”
他语气中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多年的郁气一扫而空,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暮慈抹了抹眼角,笑道:“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璃儿,娘这里还有一桩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什么好消息?”沈璃心中微动,好奇地望向母亲。
“你可还记得祈隐?”暮慈拉着沈璃的手,笑得意味深长,“就是你小时候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那个孩子。*r·a+n′t?x¢t../c¨o¨m¢”
沈璃脸颊微热,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肉乎乎的小男孩身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
祈隐?
那个小时候爱哭鼻子,还总被她捉弄的小胖墩?
话音未落,暮慈已扬声道:“祈隐,快进来见过你璃儿妹妹。”
珠帘轻晃,一道修长身影施施然走了进来。
来人一袭月白锦袍,墨发玉簪,眉目如画,唇边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雅笑意,周身气度翩翩,正是长辈们最欣赏的那种俊雅公子。
——楚嚣!
他对着沈璃微微颔首,目光温润,仿佛多年未见的故友重逢,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欣喜与怀念:“璃儿妹妹,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沈璃瞳孔微缩,心头巨震,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是他!
这个想杀她不成,还、反在她丹田下了咒印的千年大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成了她娘口中的“祈隐哥哥”?
这妖孽到底想干什么?
暮慈笑意更浓:“我和你爹回来的路上,恰巧遇到了祈隐。他说多年未见,甚是想念你,便与我们一道回来了。这孩子,真是越长越出息了,和小时候判若两人啊。\7^0\0′t?x,t/.`c/o?m′”
她看着并肩而立的楚嚣与沈璃,一个俊雅出尘,一个清丽绝伦,怎么看怎么登对,心中越发满意:“快,都坐下,祈隐,你也留下一起用饭。”
饭桌上,暮慈不住地给楚嚣夹菜,嘘寒问暖,热情得让沈璃都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祈隐你多吃点,看你都瘦了”,什么“祈隐你这些年在外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句句透着亲昵与关怀。
“祈隐啊,你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玄天宗的招录吧?”暮慈笑眯眯地问。
楚嚣放下玉箸,姿态优雅:“正是,侥幸也得了一枚玉牌。”
他说话间,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沈璃一眼,带着几分玩味。
“哎呀,那可太好了!”暮慈一拍手,喜上眉梢,“璃儿也考上了!你们俩正好可以一道前往玄天宗,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祈隐啊,我们家璃儿自小娇惯,性子又单纯,你可要多照顾她些,我们也就放心了。”
沈璃:“……”
她简直无语问苍天。
单纯?
娘啊,您女儿我死过一次了!
眼前这位“祈隐哥哥”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
她记得,幼时确实有个玩伴叫祈隐,可那是个憨态可掬的小胖墩,成天跟在她身后流鼻涕,全家早在十多年前就迁去了皇城,音讯渐无。
眼前这个妖孽,怎么可能是他?
这演技,不去唱戏都屈才了!
可看着爹娘脸上那不加掩饰的欢喜与欣慰,沉浸在天伦之乐中的温馨模样,沈璃到了嘴边那句“他是千年大妖,他不是祈隐,他想害我”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此刻的温馨,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