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哈哈女士突然轻笑,钢笔在指尖转出残影:"知道为什么现在离婚率比结婚率涨得快吗?就像那些把政府补贴全砸在网红餐厅的人,吃完才发现钱包空了,本事没长。"
暮色渐浓时,阿籽独自留在办公室。他打开政府公共服务平台,指尖在"人工智能训练师"和"烘焙西点师"的认证课程间徘徊。窗外霓虹次第亮起,像无数个正在做选择题的人生。
手机突然震动,老同学群弹出消息:"兄弟,内环新开酒吧,凭失业证买一送一!"配图是调酒师往香槟杯里插人民币造型的吸管。阿籽正要锁屏,又见哈哈女士更新了朋友圈:小陈今天考出低压电工证,配图是沾着机油的证书,和某新能源汽车厂的录用通知。
他忽然想起图书馆里那个穿冲锋衣考司法考试的男青年,想起哈哈女士说的"锚点",指尖最终点向"立即报名"。当支付成功的提示跳出时,窗外的月亮正爬过写字楼顶,像枚银白的锚。
深夜的地铁里,阿籽抱着教材看思维导图。对面座位的小伙子戴着降噪耳机打手游,技能特效在他镜片上炸开彩光。列车穿过隧道时,阿籽突然看清了这个时代的全貌——它确实是座永不关门的自助餐厅,但刀叉握在自己手里,有人把牛排切成等额彩票,有人把鹅肝换作啤酒泡沫,而真正的饕餮之徒,正用唾液淀粉酶分解着知识的麦芽糖。
"下一站,知识就是力量。"报站声机械而温柔。阿籽把教材翻到新的一页,忽然听见旁边传来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那个打游戏的小伙子,不知何时掏出了考研英语词汇书。
心有不甘的人是躺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