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修为,连败两大强敌,这简直是所有人做梦都未曾料到之事!
短暂的寂静后,整个陆家庄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爆发出震耳欲聋,直冲云霄的欢呼喝彩声!
“好——!!!”
“小道长!真乃神人也!”
此刻的金轮法王,脸上那最初的倨傲与淡然早已消失无踪。·x_x*n′y!d+..c^o\m¢他那双深邃如鹰隼般的眼眸死死盯住鹿清笃,瞳孔深处翻涌着难以掩饰的错愕与浓浓的忌惮,心中也在暗自腹诽。
“这怎么可能?此子不过弱冠之龄,即便打娘胎里开始练功,也绝无可能拥有如此内力!难道中原也有类似萨迦派‘醍醐灌顶’的秘法?他不过是承载了某位坐化前辈毕生功力的容器?”
自觉已经知晓鹿清笃之所以如此厉害的原因后,金轮法王立刻想到了该如何扳回一局。
只见他面带微笑,上前一步道:“小道长武艺通玄,老衲佩服之至。不过,方才既是约定由弟子代师出战,以定盟主归属。那么小道长今日连胜,是否意味着,尊师亦有问鼎中原武林盟主之意?”
他说着,目光如电,锐利地扫向场外身着同样道袍的郝大通、孙不二等全真教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既然如此,老衲不才,斗胆请道长的师长出来,与老衲堂堂正正地做过一场!如此,无论胜败,老衲皆心服口服,也好让天下英雄做个见证!”
他料定鹿清笃的“师长”若真传功于他,自身必然功力大损,甚至油尽灯枯,正是可趁之机!
鹿清笃虽不知他心中龌龊算计,却也深知自家师门斤两。.三?叶-屋? ^更-新?最,全,莫说那便宜师父赵志敬,便是郝师伯祖、孙师叔祖他们,对上这深不可测的金轮法王,也唯有败亡一途。
“法王此言差矣。”
鹿清笃神色平静,朗声应道,“我全真教乃玄门正宗,门下弟子一心清修,参悟大道,对这武林盟主之位毫无兴趣。
方才我所施展的,皆是丐帮洪老前辈所授绝学。法王若要比试,自该寻洪老前辈印证高下,与我全真教实无半分干系!”
金轮法王见鹿清笃避重就轻,不肯接招,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得放声大笑,“哈哈哈!老衲虽久居漠北,却也不是那等闭塞耳目的痴愚之辈!道长一身全真道袍,分明是全真高弟,此刻却口口声声说是洪七公的传人?如此冒充他人门墙,欺世盗名,叫老衲如何信服?又如何叫天下英雄信服?”
“哪个混蛋说他是冒充?!”
这时,一个洪亮如钟,中气十足的声音陡然自人群后方响起,这声音带着三分惫懒,七分豪迈,瞬间压过了场中喧哗。
群雄闻声,如潮水般纷纷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路。-三^叶¢屋` *无?错~内-容·只见一个须发皆白,满面红光的老叫化,手里还攥着半只油腻腻的烧鸡,正一边啃着,一边大摇大摆地踱步而来。
来人不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九指神丐”洪七公,又是何人?
“师父!”
郭靖、黄蓉夫妇又惊又喜,连忙抢步上前躬身行礼,洪七公笑眯眯地摆摆手,目光越过众人,径直落在鹿清笃身上。
“鹿小子。”
洪七公把嘴里鸡腿咽了,嬉笑道:“你学了我老叫花的本事,揍得那蒙古小王八羔子哭爹喊娘,如今这贼秃却红口白牙地说你不是我的弟子?嘿!这不是让老叫花我吃了大亏么?不行不行!”
他晃着脑袋,走到鹿清笃面前,眼中精光闪烁,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老叫花问你一句,你可愿拜我为师,做我洪七公的关门弟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能被北丐洪七公亲口收徒,这是何等天大的机缘!
鹿清笃心头一震,并未立刻应允,而是下意识地转头,目光带着询问,望向郝大通、孙不二等全真教长辈。
毕竟身为全真弟子,就算想要再多拜一个师父,也要长辈同意才是。
“清笃!还愣着作甚!”孙不二性子最急,见鹿清笃竟还在犹豫,急得几乎要跳脚,连声催促,“洪老前辈何等人物?能蒙他老人家青眼,收你为徒,是你十世修来的福分!还不快快磕头拜师!祖师爷在天有灵,也只会欢喜!”
郝大通也抚须含笑,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鼓励。
至于那赵志敬是何脸色?此刻谁还有暇理会?他的态度,早已无足轻重。
得道师门首肯,鹿清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