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襄阳城内,空气里已弥漫着刺鼻的火硝味与紧张的气息。-x_i/n^r′c*y_.^c-o¨m′鹿清笃不及喘口气,径直寻到正在南城工坊亲自督造防守器械的郭靖。
“师兄,城外情形如何?百姓可尽数入城了?”鹿清笃语速飞快。
郭靖颔首,手指城外方向,目光凝重:“托师弟先前奇策所赐,争得了不少时日。流离失所的乡亲父老,十之七八已撤入城中安顿。蓉儿和程师妹此刻正带着丐帮的兄弟,在全力排查混入其中的奸细。”
“正是要趁此良机!”
鹿清笃听说城外百姓多已入城,眼中闪过果决,“蒙古鞑子粮草被焚,前锋困顿,此刻正是我‘坚壁清野’之时!需烦请鲁有脚长老动用丐帮人手,配合城中官军,星夜出城!凡大军所需之物,不论粮秣米粟、木材草料、可用铁器,乃至村舍木梁、水井水源,务必一粒米、一根钉也不给鞑子留下!能搬则搬入城以济难民,不能搬者,一律尽毁!此举一可充实仓廪,养活城中难民,二可绝敌资养,断其爪牙锋芒!”
郭靖闻言,虎躯微震。本来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他素来仁厚,初时确是顾及百姓产业。但转念一想,此刻城外已无宋民,唯余寇仇,当下再无犹疑,沉声道:“此言甚是!我即刻禀告吕安抚,派精干军士,携丐帮兄弟,连夜行事!”
得益于鹿清笃数番雷霆手段的“款待”,蒙古大军的锋芒果然被生生遏止。
粮草断绝的窘境,加上无法从已化焦土的近郊获取补给,这支以劫掠养战著称的雄师,竟前所未有地被钉在原地,如同挨了闷棍的野狼,只能焦躁地等待后方蜗牛爬行般的辎重补给线。~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襄阳城外难得地出现了一段诡异的沉寂。
前线暂息刀兵,杨过所率的精锐斥候已无必要在外游弋。鹿清笃当机立断,将其召回襄阳,与黄蓉、程英等人一道,投入到更为精密的排查奸细的任务之中。
城北一片新辟的避难营棚中,人群如潮涌动。黄蓉居中调度,一双慧眼似能照彻人心鬼蜮;杨过身法飘忽,于人群中穿行如风,目光锐利似鹰隼,专揪形色诡秘之徒;程英则心思细密如发,手持名册,详询籍贯往事,言语温和却暗藏机锋。
这三股力量交织成一张无形巨网,女中诸葛的智计、天命之子的气运、东邪门人的缜密,相互呼应,无懈可击。短短数日,数十名或刺探军情、或心怀叵测的蒙古细作、汉奸走狗便被一一识别拔除,关入襄阳大牢深处。
那些经过重重筛查,确认身家清白的难民百姓,则被有序安置。
其中孔武有力的青壮汉子,被鹿清笃优先挑选出来。
虽然自认口才不佳,但鹿清笃还是硬着头皮对众人喊道:“诸位乡亲!家国存亡,匹夫有责!守襄阳便是保家园!想要继续过咱们的日子,就只能先打退了蒙古鞑子,若是有血性的,想要杀敌保家,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襄阳守军一员!听号令,习战阵,执干戈以卫社稷!”
鹿清笃这一番话语其实并不如何铿锵激越,但胜在实事求是,同样也点燃了流离失所者的血性。.求¨书~帮? _更-新*最¢快\这些流民壮丁迅速被编练入守城序列,襄阳城的有生力量骤然得以扩充。
然而,兵源是有了,但大多未经操练,羸弱难当大用。
鹿清笃思虑深远,目光投向杨过:“杨兄弟,你应该学过《九阴真经》吧,记得易筋锻骨篇吗?”
杨过何等机敏,立时醒悟:“大哥是说,将那开篇的‘易筋锻骨’教给守城军士?”
“正是!”
鹿清笃道点了点头,“此乃上乘筑基法门,若能去其玄奥深邃之处,取其强筋健骨之精华,融为简单易行之操典,纵使不能让人人都成为高手,但提高战力还是做得到的。”
他目光转向负手立于一旁的黄药师与洪七公,一脸恭敬的拱手道:“此事非集当今武学医道之大成者不可为。黄岛主学究天人,师父见多识广,还望……”
黄药师眉头微蹙,洪七公也捻着胡须不做声。此二老一生浸淫武学,《九阴真经》更是牵扯到半生恩怨荣辱的至宝,纵然此刻心系国事,骤然要将其精义公之于众,施于行伍兵卒,心中亦难免有几分不豫。
鹿清笃察言观色,郑重施礼道:“晚辈深知此请唐突。然目下国步维艰,人命关天!这《九阴真经》再神妙,终究是死物。若能化此神物为救国之力,令万千将士体魄稍壮,于城头之上多挡一箭,多掷一石,多救一命,便是它流芳百世的无量功德!武学无疆界,此刻,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