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之子面无表情,手指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那片布满裂纹的龟甲,死死按向香暗荼胸口那颗冰冷的青铜心脏。_如/闻′王^ \更~辛¢醉~全`
嗤啦一声轻响,并非血肉洞穿,而是金属摩擦的尖锐。
龟甲如同拥有生命般,自行嵌入了心脏的凹槽,严丝合缝。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从青铜心脏处爆发,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千层涟漪。
墨先生之子、香暗荼,以及不远处的汪藏海,三人体内某种隐秘的能量被同时引动,形成一个无形的三角。
龙脉纹路在他们脚下、在空气中、甚至在他们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发出幽幽的微光。
“我的血脉,便是这座实验场的活体坐标。”墨先生之子终于开口,声音平板却带着一丝诡异的自豪,“而你的龙气…汪藏海,正是开启这扇青铜大门的钥匙!”
他的话音未落,那具一首沉默的青铜傀儡——香暗荼的躯壳,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并非源于外部的攻击,而是来自内部的崩塌。
无数被它强行吞噬、压制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反噬。
汪藏海只觉眼前一花,龙魂带来的特殊视界被强行拉入一片混沌。-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混沌散去,竟是赵秉文年轻时的模样!
彼时的他,眉宇间尚无后来的阴鸷,反而带着一丝狂热的虔诚。
他站在一座巨大的、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熔炉前,亲手将一个全身被符文锁链捆绑的男子推入其中。
那男子发出凄厉而不甘的嘶吼,眼中的绝望与怨毒几乎要溢出画面。
汪藏海看得分明,那男子正是初代守门人!
而赵秉文脖颈间,赫然缠绕着一条与天机阁主如出一辙的、泛着青铜光泽的“脐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汪藏海心神巨震,初代守门人竟是被赵秉文亲手炼化,成为了青铜傀儡的核心!
这脐带,究竟是什么邪物?
与此同时,香暗荼那只唯一能动的左手手背上,那个诡异的烙印猛地灼热起来,投射出一幅更加令人心悸的景象。
囚笼之外,那座由无数残破青铜部件构成的天机阁中,天机阁主那具可怖的青铜残躯正缓缓蠕动。
它伸出扭曲的金属肢体,将一颗颗早己失去生机的历代守门人的头颅串联起来,形成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链。′鑫!丸`夲\榊`栈* ,已¨发′布?罪·辛¢章`踕?
更让汪藏海和香暗荼亡魂皆冒的是,天机阁主那空洞的金属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囚笼内龙气核心即将爆发的毁灭性光芒!
“不好!”汪藏海不及细想,眼见龙气核心的光芒越来越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们彻底湮灭。
他怒吼一声,体内龙气毫无保留地催动,一片凝实的龙鳞从他掌心泌出,带着决绝的意志,狠狠刺向香暗荼胸口的青铜傀儡核心!
“噗嗤!”龙鳞没入,却并非坚硬的金属触感,反而像是刺入了一团虚无而粘稠的能量体。
紧接着,一个虚弱而悲凉的声音在汪藏海脑海中响起:“我既是傀儡,也是祭品…一个被契约束缚了三百年的‘稚奴’!”
是赵秉文的声音!
汪藏海惊愕地发现,青铜傀儡的核心之内,竟然还藏着赵秉文的一缕残魂!
“稚奴”?
这称呼让他瞬间联想到了某种屈辱的身份。
赵秉文,这个布下惊天大局,算计了所有人的枭雄,其本身竟然也是一枚棋子,一个祭品?
“阻止他…快…阻止他插入最后一枚‘脐钉’…”赵秉文的残魂断断续续地传递着意念,充满了疲惫与绝望。
汪藏海猛然看向墨先生之子,只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枚细长的、泛着金属光泽的“脐带”,正欲刺向青铜心脏的最后一个空缺。
那“脐钉”的样式,与之前在赵秉文幻象中,以及天机阁主脖颈上看到的“脐带”尖端部分,几乎完全一样!
“住手!”汪藏海厉喝,试图挣脱那无形三角的束缚,却发现身体如同被灌注了铅汞,沉重无比。
墨先生之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中的“脐钉”毫不犹豫地刺下!
就在“脐钉”即将触及青铜心脏的瞬间,整个囚笼空间突然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光线、空气、甚至时间本身,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折叠。
汪藏海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