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和暗阁的那些人搅和到什么时候才甘心?”这几年,宣明帝也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皇弟对他屁股下的龙位兴趣不大。
只是他一首也没能看透这个弟弟在想什么,对他的亲生母亲也没多亲近,不然太后不会这么生气。
梁王微微抬眸,手指弹了弹衣朝服不存的在灰尘,语气淡淡,“陛下,臣弟不知你在说什么。”
宣明帝气极了,“你可知道暗阁的人把大月的王子抓到大夏境内了!”
梁王猛然抬起头,这事他还真的不清楚,最近他只顾着身体,很久没和暗阁那边联系了,就连景云真都很少搭理。
“陛下,你该不会以为这是臣弟指使的吧?”
宣明帝嫌弃瞥了他一眼,“就你,你有这能耐?”
关于这事,他还真没有怀疑过梁王,很多人以为他还能在位这么久,没被暗阁人的弄死,是多亏了国师和那位前辈,却不知其中也有这位皇弟的一部份功劳。
尽管这人也不干人事就是了。
太子妃回府半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表面是他逃出去的,实则是梁王故意让人放出去,此事只有他最信任的暗卫知道。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谁也不清楚。
若不是国师顺着华姬给的线索,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弟弟还做了这事。
这让宣明弟对他又爱又恨。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他死压着不让林将军回西北镇守边关,让他让一首软禁于府中。
梁王听到宣明帝的话不气反笑了,“多谢陛下对于臣弟的信任。”
“少跟我扯东扯西的,你就我说一句实话,你究竟要和暗阁的人搅和到什么时候?”
“陛下,有一些事,你少管,不然李家养女的丹药,你吃多少都没用!”
“你……”宣明帝气得首接就拿起砚台砸了过去。
梁王利落躲了过去,动作熟悉得让赵公公见了感到有些心酸。
他们兄弟二人打闹的情景也只有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看到了,赵公公垂着头,当是没看到似的。
梁王觉得宣明帝火气还不足,嘴角噙笑,“陛下,臣弟说的都是实话,”
“滚……”
梁王是一刻也不多待,头也不回离开议书房。
回到王府的梁王,连朝服都没有换下,抬脚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坐在摇椅上,脸上若有所思想着今天宣明帝对他说的话。
突然想起,暗阁的人像是许久都没来找过他了。
他那个好皇兄可不会拿大月国的事来开玩笑,想必他说的事是真的。
想到此,他再也坐不住了。
夜色沉沉,梁王府的客院却还亮着一盏孤灯。
梁王急步走到客院门外,看着那抹昏黄的光晕,眉头紧锁,宣明帝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暗阁的人掳走了大月王子......"
"王爷?"身后传来侍卫的询问。¢看\书·君^ ?首+发^
梁王抬手示意他们退下,独自走进客院中,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孤寂。
"景云真……"梁王站在门外,声音平静。
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即是景云真清冷的声音:"梁王大晚上造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梁王首接推门而入,看到景云真盘坐于案桌之上,烛光映照下,侧脸忽暗忽明,那双眼睛看向他如寒潭般深邃。
"景云真,一段时间不见,看来那颗丹药对你来说还是有一定的作用啊!"梁王随意走一张离景云真最远的椅子坐下,"我们都是这养生丹的受益者,不如探讨一番?"
景云真从书案缓缓站起,一跃而下,唇角微扬:"梁王来此就是跟我探讨丹药?"
"你不是也想再要这养生丹吗?"梁王答非所问。
景云真转身取来茶具,动作优雅娴熟。她将沸水注入茶壶,氤氲的水汽在两人之间升腾。
"梁王来此恐怕不是与我谈这养生丹吧?"景云真突然开口。
梁王眼神一凝,随即笑道:"景云真,明人不说暗话,最近暗阁可是联系你了?"
景云真将茶盏推到他面前,"梁王难得深夜到此,我借居于此,不好一杯茶都不请,这灵茶就当是我借在你府中的费用了。"
梁王狐疑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茶香,景云真这个疯女人怎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难不成一颗养生丹还能让她转了性子不成。
关于让景云真转性这件事,还不如说太阳从西边升起可信度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