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苏烬扶着凌言摇摇欲坠的身体,触到他后背时才发现整片衣料都已被冷汗浸透。
凌言推开他,踉跄着靠在树干上。心口的异动越来越清晰,那银蜂正用尾刺一下下凿着心膜,每一次蠕动都带起撕裂般的剧痛。
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肌肤下果然伏着个银亮的小点,正顺着血脉向心脏中央攀爬。
“古籍说……需剜出虫身。”凌言咬着牙,指尖凝出的灵气匕首在颤抖。
他见过镇虚门长老治蛊时剖肉剜心的惨状,却从未想过这痛楚如此……蚀骨。
匕首尖刚抵住皮肤,苏烬突然扑上来攥住他的手腕:“师父!不要啊!会失血过多的!”少年的眼泪砸在凌言手背上,“我们回宗门找长老……求你了!”
“来不及了。”凌言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看着苏烬通红的眼眶,忽然想起今早少年说他“笑起来有梨涡”的模样。
心口的蛊虫似乎感应到他分神,猛地向前一钻,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匕首“当啷”落地。
“必须现在挖出来。”他弯腰去捡匕首,指尖却因剧痛而痉挛。苏烬哭着想去抢,却被他用眼神逼退。
凌言深吸一口气,灵气在指尖聚成针状,猛地刺入蛊虫所在的皮肉。
压抑的痛哼从齿间溢出,鲜血瞬间顺着指缝涌出,在月白里衣上绽开狰狞的红梅。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蛊虫在皮肉下疯狂扭动,尾刺刮擦心膜的“滋滋”声仿佛就响在耳边。
“师父!”苏烬捂住嘴,泪水模糊了视线。
凌言额前发丝被冷汗粘在苍白的脸颊上,咬着下唇的力道几乎要将皮肉撕裂,每一次下刀都让身体剧烈颤抖,却偏偏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伤口周围的皮肉,不让蛊虫逃窜。
匕首再次深入,凌言感觉刀尖触到了那层滑腻的虫壳。
就在此时,蛊虫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尾部毒针狠狠扎进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