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如同实质,贪婪地扫过他的身体,然后大手粗暴地架起他的腿,膝盖顶开他的双腿——
“不!”
凌言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抓住被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阁内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他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唇,那里没有血迹,只有一片冰凉。
原来……是梦。
可那梦境太过真实,苏烬眼中的怨恨、身上的伤疤、还有那暴虐的吻,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
尤其是那些交错的伤疤……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那对并蒂莲玉坠不知何时已被他握在掌心,温润的玉质贴着皮肤,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意。
梦境中的苏烬,和现实中那个笑着的少年,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叠、分裂,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凌言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并蒂莲玉坠。
窗外夜色沉沉,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上投下清冷的光斑,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股混杂着酒气与血腥的温热气息。
闭上眼,梦境里苏烬那双染着偏执与怨恨的茶褐色眸子便猛地浮现,连同那双手粗暴的力度、唇齿间的刺痛,都逼真得让他背脊发凉。
“难道……真的是因为傍晚那吻?”他低声喃喃,喉间泛起一丝干涩。
苏烬突然的拥吻,少年滚烫的呼吸与颤抖的指尖,早已在他心底搅起了惊涛骇浪。
他一直强迫自己将其归为弟子的一时冲动,却不料这冲动竟在午夜梦回时,化作了最不堪的梦魇。
“凌言啊凌言,”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指腹狠狠掐进掌心,“你的心竟如此龌龊……”
纷乱的思绪如麻,他索性不再去想,重新躺下时,掌心仍紧紧攥着那枚玉坠。
温润的玉质贴着皮肤,仿佛能汲取一丝虚幻的暖意,驱散梦中残留的寒意。
这一夜,他睡得极浅,辰时的阳光透过窗纸,一阵轻叩门环的声音将他惊醒。
“进!”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霍念推门而入,一身青色劲装衬得少年意气风发:“师父,我爹说找您有委派任务。咦?今日都过了辰时了,您怎么还没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