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法阵悄然成型。
“鱼死网破倒不至于。”林衔曦忽然诡谲一笑,目光扫过苏烬,“但本王知晓另一个秘密,不知够不够与苏宗师谈条件?一个……关于你过去的秘密。”
苏烬面色瞬间惨白,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撞翻花架:“你……”
“别紧张。”林衔曦慢悠悠抚平袖口褶皱,“有些秘密想被保守下去,总要付出代价。本王不过是想告诉你们——”
“木已成舟。就算你们现在揭发本王,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扯开广袖,露出溃烂的手腕:“这六年,本王生不如死。承受着双倍诅咒,看着这副腐烂的皮囊……”话音未落,殿门轰然洞开。
“老九!你疯了!”林衔烛手持长剑冲进来,剑尖直指林衔曦咽喉。
“权力,真是让人沉醉。”林衔曦懒洋洋倚在椅背上,任由剑尖抵在胸口,“我只需一个念头,就有人替我扫清障碍。今日我为摄政王,明日——”
他猛地握住剑尖,鲜血顺着手臂滴落,“也能让这天下,我说了算!”
“你竟敢觊觎皇位?”林衔烛浑身发抖,“这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皇位?”林衔曦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檐角铜铃乱响,“你不过是个傀儡!本王让你活,你才能活;想让你死——”
不过是弹指间的事!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林衔曦一掌拍开林衔烛,鎏金袖扣擦过对方喉间时带起一道血痕。
他步步逼近苏烬,玄色蟒袍拖过满地碎瓷,那双曾盛满温和笑意的眸子此刻燃着疯狂的火焰——
苏烬太熟悉这眼神了,上一世镜中倒映的自己,在听雪崖血洗三千修士时,眼底也曾翻涌着同样的暴虐。
“本王该叫你灭道仙君,”他凑到苏烬耳畔,灼热的气息喷在少年颈侧,“还是天狐太子?”
话音未落,他手腕翻转,玄色法印如蛛网炸开,周遭殿宇瞬间崩塌,化作流动的墨色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