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真,“我想护着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柔软而坚定,像融化冰雪的阳光,轻轻落在苏烬冰凉的唇上。
苏烬僵了一瞬,随即猛地回抱住凌言,指尖深深陷进对方的衣料里,仿佛要将自己藏进这温柔的庇护所。
他想开口,想把那些肮脏的罪孽全抖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
他不能说,他不敢说,他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会在真相揭开的瞬间碎成齑粉。
“师父……”他埋在凌言肩窝,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
“我知道。”凌言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兽。
他能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剧烈颤抖,能猜到那些未说出口的挣扎有多沉重,却没有追问。
听雪崖的风送来合欢花的甜香,若雪阁内,阳光正好,岁月温柔,他收紧手臂,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没关系,你不必说。”
“只要你还在我怀里,便够了。”
苏烬的指尖在凌言腰间的连理枝玉坠上摩挲,那点温润的暖意透过指尖渗进血脉,却暖不透骨髓里冻着的霜雪。
“我像檐角那盏被风雪吹得明灭的残烛……”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雪,贴着凌言颈侧的皮肤震颤。
“你瞧,连光都是借的你的温度。可我总在夜里偷想,若能为你燃尽成灰,也算在这寒夜里,陪你走过半寸路。”
他把脸更深地埋进对方肩窝,像只护着残食的幼兽,声音里浸着化不开的卑微:“可我又怕啊……怕你眼里的温柔是镜中月,怕你怀里的暖意是水中花。”
喉间涌上腥甜的涩意,苏烬咬住唇瓣才没让那声呜咽溢出。
“我这样的人……”他顿了顿,指尖掐进自己掌心未愈的伤,仿佛要用疼痛来确认这一切不是梦。
“本该在无间地狱里焚心蚀骨的。可你偏要递来一捧月光,偏要在我沾满血污的掌心里,种下梅树开花。”
风穿过窗棂,将合欢花的甜香与凌言身上的梅香揉在一起。
苏烬颤抖着抬手,想触碰对方的眉眼,指尖却在离那片温柔一寸处停住,怕自己掌心的寒意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