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师妹……”宇文翎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苦与绝望。′w·a_n\z~h?e*n.g-s¨h`u?.′n/e¨t.他踉跄着向前迈出一步,险些被地上的血渍滑倒。“是你……真的是你……”
他猛地想起一年前,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有着一双大大眼睛的小师妹。
她叫灵溪,性格活泼,修炼时却格外认真,经常捧着心法玉简追着他问东问西。她最宝贝的,就是手腕上那个母亲留给她的金铃铛,说那是她的护身符,从不离身。
后来有一天,灵溪突然失踪了,门中上下只当她是吃不了苦偷偷跑了,连宇文策都只是淡淡说了句“由她去”。
宇文翎风曾在火凤台周围寻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只当她真的离开了宗门。
可现在,她却以这样一种恐怖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被烧成焦炭,炼化成没有灵魂的尸傀,手腕上的金铃铛,还在随着她僵硬的动作,发出细碎而刺耳的“叮当”声,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
“为什么……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宇文翎风猛地转向血阵中央的宇文策,眼中充满了血丝,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她只是个孩子!她做错了什么!”
宇文策此刻正沉浸在血煞阵的力量中,银发狂舞,周身血甲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他甚至懒得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只是狂笑着操控血阵,九条血蟒虚影在空中翻腾,将普惠和尚的佛光压得节节败退。
“做错了什么?”
他嗤笑一声,声音透过血雾传来,带着癫狂的快意,“她的血,她的魂,能让我更强!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畜生!”离昊怒喝一声,雷龙虚影在背后咆哮,数道闪电再次劈向血阵,却只让血雾更加浓郁。
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鸣,不同于之前血色雷云中的邪异,这雷鸣带着一种威严而肃穆的气息。
只见数道青蓝色的闪电撕裂血色云层,直劈火凤台主城之外。
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在城墙上方荡开,数十道身影如同划破水面的利剑,从虚空中骤然显现。
他们身着统一的暗纹交领长衫,袖口镶着墨色滚边,外罩鸦青纱氅,腰间束着犀角带,鹿皮护腕上镶着银色铆钉,头戴制式的鹊尾冠,神情肃穆,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为首一人,银丝缚面,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x-i,n_x¨s¨c+m,s^.¢c\o′m\他腰间挂着一枚古朴的青铜铃,随着落地的动作,发出一声清越而冰冷的响声。
他目光如电,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被血雾腐蚀的建筑、挣扎的尸傀、受伤的修士,以及血阵中央那个疯狂的身影。
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凌霄阁,执法长老,凌华。”
话音落下,原本混乱的场面竟瞬间安静了几分。
许多见多识广的中修界修士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中露出敬畏甚至一丝畏惧的神色。
下修界的修士则大多面露茫然,但也能从那肃杀的气势中感受到来者不善。
“宇文策,”凌华的目光锁定血阵中的男人,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你身为玄界盟主,却以活人祭炼禁术,残害同道,屠戮门中弟子,罪大恶极。今奉凌霄阁神意令,将你收押,带回天枢镜秘境公审,以正玄门纲纪。”
“凌霄阁?”宇文策疯狂的笑声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被打扰的暴怒,“一群藏头露尾的神棍!也敢管老子的事?”
离洄皱着眉,低声问身旁的苏烬:“凌霄阁?我听说过,好像是……中立的执法机构?”
苏烬的脸色有些凝重,点了点头,低声道:“不止是中立。凌霄阁立于玄门之外,不参与任何宗门势力划分,却有权监察万宗,执掌刑罚。”
“他们的驻地在虚空秘境‘天枢镜’中,据说阁主一脉拥有神意血脉,能聆听神只低语,预知祸劫。”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凌华腰间的青铜铃,“他们的神意令一出,任何宗门的修士都必须跪听。而且……他们的执法手段极为强硬。”
云风禾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讶:“我还以为凌霄阁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没想到真的会介入这种宗门内部的纷争。”
就在他们说话间,凌华身后的凌霄阁修士已迅速行动起来。
数人祭出特制的玄铁链,链身刻满符文,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