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烬懒洋洋地靠在马车内,挑眉道:“怎么了?本座不说你是女人,难道告诉他们你是青鸾剑尊?嗯?呵呵呵,哎呀,那那帮子废材还不得惊掉下巴?堂堂青鸾剑尊沦落如此地步,男宠!”
凌言显然不想搭理他,只是想抽回自己的手:“放开我。”
“不放,怎么?师父是觉得本座把你当男宠养委屈了?那不如本座娶你一次?让你当本座的妾室。或者宗主夫人?嗯?呵呵呵。”
苏烬笑得越发疯魔,一把摘掉凌言的帷帽,将人狠狠搂进怀里,“怎么?你都跟本座睡了两年了,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么?”
“凌言,本座要让你和本座一起在地狱里发烂,腐败……满身肮脏……你不是厌恶本座吗?本座偏要你永远摆脱不掉……行了,今日本座难得心情好,好好带你在八宝镇逛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偏执与疯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疯狂的表象下,藏着怎样卑微的祈求。
他害怕,害怕凌言真的会彻底厌恶他,害怕自己连这强行留住的温暖都失去。
后来,在广陵,他被霍念用龙城刺中胸口。夜里回到听雪崖,积压的怒火与委屈终于爆发,他和凌言大吵起来。
“凌言……你整日都心心念念的担心你的好徒弟,当年你跪下求本座放过他,本座放了他,可是他呢?”
“几次三番和本座作对想要了本座性命,上一次……他和云风禾联手暗算本座,又跑来镇虚门,你让本座放他下山,本座又放了他。”
“这次呢?他竟然还敢勾结天音司的老秃驴截杀本座,你看看本座……”
苏烬指着自己胸口的伤口,双目赤红,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的龙城差点就穿过本座的心脏了!你还要护着他!”
他咬牙切齿,一步步逼近凌言,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你告诉本座,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本座的胸口被他开了个血洞啊,你还在关心他有没有被本座杀了!”
“你看一眼本座好不好?本座在流血啊!凌言,你的心是寒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