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痕,“往后若再敢独自涉险,我便……”
他顿了顿,看着苏烬眼里的宠溺,声音软下来,“我便罚你,往后每一年的桂花酿,都要你亲手为我摘花、酿酒,还要……”“还要永远抱着你看烟花。”苏烬接过话,猛地将人从石凳上抱进怀里,紧紧搂住,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里。他埋首在凌言颈间,闻着熟悉的、清冽的梅香混着桂花香,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都听你的。阿言,我的……道侣。”夜风吹过,桂花落了满肩。天边的烟花还在次第绽放,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在石板路上,碎成一片温柔的光。翌日清晨,悟真堂的铜铃被晨风吹得叮咚作响,内门弟子们按序坐于蒲团之上,檀香混着书卷气在殿内弥漫。往常此时,凌言总会提前片刻立于高台,白衣胜雪,墨发仅用一支玉簪松松束起,周身气息清冷如霜,目光扫过台下时,便是最顽劣的弟子也要敛声屏气。今日却不同。当凌言手持一卷《上清阵法要略》踏入堂内时,檐角漏下的晨光恰好掠过他右颊。弟子们习惯性抬头,却在看清他模样的瞬间,齐齐屏住了呼吸——那袭惯常的月白袍依旧纤尘不染,玉簪也稳稳束着长发,可唯有那右耳垂上,竟多了一枚晃眼的琉璃耳坠。月白琉璃珠内封着银丝缠就的剑穗,三串银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末端赤金珠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偏偏衬得他原本冷冽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却又因这不合常理的装饰,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惊世骇俗。首座下的霍念正低头整理玉简,闻言抬头望了一眼,随即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挺直脊背,手里的玉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眨了两下,视线死死钉在高台上凌言晃动的银流苏上,嘴唇哆嗦着,半晌没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