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烬低笑出声,走上前时顺手将擦干净的耳坠塞进凌言掌心,指尖在凌言手背上轻轻蹭了蹭:“有你这少主盯着,我哪敢。-s?o,e¨o\.!i\n!f.o,”
他看向凌言,目光温柔,“倒是你,方才哭花了脸,可别吓着师父。”霍念“哼”了一声,却没再反驳。窗外的桂花又落了些,有一片恰好掉在凌言摊开的手心里。他看着掌心里的花瓣,又看看眼前并肩而立的两人,凤眸里漾开笑意,像冰雪初融时的溪流,清冽中带着暖意。“好了,”他站起身,广袖拂去膝头的花瓣,“既想通了,便去把《上清结界》的心得抄录十遍,日落后交予我。”霍念“啊”了一声,苦着脸看向苏烬,却见那人只是耸耸肩,递给他一支狼毫笔——笔杆上刻着的,正是凌言常用的青鸾纹样。晨光透过窗棂,将三人的影子映在青砖地上。凌言看着霍念抱着玉简嘟囔着往外走,背影依旧是少年人的挺拔,却少了方才的僵硬。转过身,正对上苏烬伸来的手。“手还抖吗?”苏烬的指尖覆上他的手背,那里早已没了方才的微颤,只余握剑多年的薄茧与温热。凌言将掌心的琉璃耳坠塞进他手里,“自己戴”!转身走向高台。`j^i`n*j′i*a¢n-g/w?x-c¨.,c`o~m\月白广袖在转身时扬起,拂过案头未收的星图玉简,也拂过了悟真堂内最后一丝残存的惶惑。凌言将玉简归拢整齐,青鸾纹案几被擦得纤尘不染,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苏烬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温热掌心贴着常年握剑的薄茧,这次无需遮掩,十指便自然而然地交缠在一起。“回听雪崖歇会吧,才巳时。”苏烬晃了晃交握的手,“我今日得去演武场考核新弟子,霍念那小子估计又要偷懒,段尘鸣一个人怕是顾不过来。不过沈澜倒是长进不少,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凌言指尖摩挲着他虎口处的疤痕,梨涡在晨光里若隐若现:“我陪你去。正好去天枢殿跟掌门说些事。”“出师?”苏烬挑眉,眼尾的笑意漫成涟漪,“师父这是打算让霍念当关门弟子?”“你明知不是。”凌言反手扣紧他的五指,凤眸映着对方耳坠上晃动的琉璃珠,“既已表明心意,总不能让旁人还叫你苏师弟。”苏烬突然笑出声,揽过他的腰往怀里带,广袖扫落案头半片桂花:“原来师父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我既要当徒弟,又要做做...”他故意拖长尾音,温热气息拂过凌言泛红的耳尖,“道侣!”“没个正形。(;看ˉ书o?a屋~¤! £¢首3?发`\”凌言轻推他胸口,却被苏烬顺势握住手腕按在案几上。“倒是霍念,以后见了我该怎么称呼?唤我师娘,还是……唤你……嫂嫂?”“休要打趣他。”凌言偏过头,却藏不住唇角的笑意,“等他从藏书阁抄完罚写,怕是要闹着让你赔他的狼毫笔。”“赔便赔。”苏烬低头轻吻他无名指上的玉戒,“只要师父肯让我光明正大地牵着手——”他突然握紧两人交叠的手,琉璃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金光,“从悟真堂走到演武场,再走到天枢殿………”凌言任由苏烬拉着自己的手,垂眸轻笑。“这般张扬,倒像是故意要吓着他们。”“自然是故意的。”苏烬握紧他的手,“整个镇虚门都该知道,青鸾剑尊的道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说着,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将凌言抵在廊柱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对方泛红的耳尖,“还是说...师父舍不得我受委屈?”凌言别开脸,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谁...谁舍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便被苏烬轻轻咬住耳垂,琉璃珠擦过他发烫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凉意。“师父的话,倒是比剑锋还利。”苏烬低笑着松开他,却依然紧紧牵着他的手,“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磨。”两人相携穿过开满桂花的回廊,路过的弟子纷纷驻足,看着平日里清冷孤傲的青鸾剑尊,此刻竟任由自己的弟子牵着自己的手,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青鸾长老?”“还有苏师兄!他们的耳坠...”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凌言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苏烬握得更紧。“别怕。”他低声道,拇指轻轻摩挲着凌言手背上的薄茧,“我们光明正大,何须遮掩?”演武场上,新入门的弟子早已列队完毕。段尘鸣站在队伍前方,望着远处并肩而来的两人,微微挑眉。他今早刚在悟真堂目睹了那一幕,此刻倒也不觉得太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