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片被夕阳映暖的笑意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满是欢喜。
他上前一步,不顾周围还有众人,轻轻勾住凌言广袖的一角,低声道:“只要师父觉得好,便好。”凌言身体微僵,却没有挣开,只是任由他勾着,月白广袖与玄色衣角在晚风中交叠。如同那句“紫凤青鸾共羽仪”,在渐沉的暮色中,织就一幅永不褪色的图景。直到最后一缕霞光沉入远山,镇虚门广场上的人影才渐渐稀疏。霍衍和长老们各自回了自己所在的居所,弟子们也三三两两地散去,唯有金黄的银杏叶还在晚风中簌簌飘落,铺满了白玉石板路。苏烬眼巴巴地望着最后几个执事弟子消失在回廊拐角,立刻像只撒欢的幼兽般转过身,精准地捞住凌言正要收回的手。指尖触到那片微凉的肌肤时,他猛地皱起眉:“师父,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凌言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一颤,想抽回却被握得更紧。广袖被秋风吹得鼓起,他仰头看向苏烬,茶色眼眸里盛着未落的星辰,满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可是方才夜风吹多了?”“无妨。”凌言垂下眼帘,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语气却不自觉地软了几分,“倒是你……”他瞥了眼苏烬身上的轻铠,“以后你也是一峰长老了,行事稳重些,别整天还跟个孩子似的,平白让人笑话。”“在师父面前,我永远是孩子。”苏烬脱口而出,随即将凌言的手整个裹进自己掌心,甚至嫌不够,直接塞进了自己轻铠的衣襟里。“再说了,谁笑话我,我就拿星辰弓射谁的窗户。”“胡闹!”凌言瞪他一眼,却没真的动怒,只觉得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轻铠布料传来,暖得人心里发慌。忽然注意到苏烬另一只手,正手忙脚乱地去解肩甲的系带,金属扣环发出“咔哒”的声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