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老祠的灯笼亮起来,看你戴着我送的耳坠,对我笑。”
“阿言,”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在心湖的叶子,却清晰地传入凌言耳中,“从雪林初见,到听雪崖相伴,再到今天站在这里……”“你早就不是那个只存在于我仰望里的谪仙了。你是我的师父,是我的阿言,是我想生生世世绑在红线上的人。”凌言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看着那倒影里不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唇角那抹克制不住的笑意,终于忍不住抬手,轻轻回抱住他。“苏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颤,却无比坚定,“以后每个秋天,我们都来。”夜风穿过月老祠的窗棂,吹动了供桌上的签筒,一支姻缘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签文上的字迹在灯火下清晰可见——“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苏烬弯腰捡起那支姻缘签时,指腹蹭过签文末尾的朱砂印,笑意顺着眼角漫开,像落进烛火的金箔般明明灭灭。他捏着竹签直起身,另一只手仍牵着凌言未松,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你瞧,月老都替咱们挑好签了。”凌言垂眸看向那行\"结发为夫妻\"的墨字,烛光在他睫羽上镀了层暖边,耳坠上的星辉随着微颤的动作流淌成细碎的光。他没接话,却反手握紧了苏烬的手。“既然来了...”苏烬晃了晃手里的签,拉着凌言往香炉走,紫铜炉盖的镂空花纹正漏出青烟,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缠成缥缈的环。“总得添炷香。上次在青石镇拜的是喜神,阴差阳错走了趟冥婚过场,到底不算正经。”凌言由着他从香筒里抽出三炷线香,看他凑到烛火前点燃,青烟腾起时被他下意识挡在凌言面前,免得烟气熏了眼。这动作熟稔得像刻进骨血里,就像当年在执法堂外,他替这少年挡下长老怒斥时,也是这样不动声色地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