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李彪那群亡命徒别太拉胯,千万要一击功成。?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轰隆”一声惊天巨响,仿佛平地起了一道炸雷!
王德福整个人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怀表“当啷”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他家的那扇由上好铁木打造、又用铁皮加固过的大门,竟像是纸糊的一般,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外面硬生生撞开!
木屑与铁皮西散飞溅,两扇门板轰然倒塌。
紧接着,是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压抑的闷哼和骨骼断裂的脆响。
“敌袭!”
“有人闯进来了!”
院子里,王德福豢养的十几个打手和仆人乱作一团。他们刚从睡梦中惊醒,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就被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黑影扑倒在地。
有几个自恃勇力的长工打手,抄起棍棒想要反抗。
可他们的棍子还没举起来,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抓住手腕,轻轻一拧!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那人的手臂瞬间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剧痛让他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但这惨嚎只持续了半秒,就被一只硕大的拳头砸在下巴上,连同牙齿和鲜血一同咽了回去。+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狠辣无情!
哀嚎声,尖叫声,求饶声瞬间响彻了整个院子,又很快被绝对的暴力所压制。
王德福听到动静,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冲出书房,奔向前院。
当他看清院中那个为首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冻结了。
来人身高近两米,体壮如牛,一颗锃亮的光头在灯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寒光。
那张黑脸,此刻布满了狰狞的杀气,眼神凶悍得如同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不是鸿兴会的门神,镇武堂堂主黑牛,又是谁?!
王德福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来了,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难道彪哥他们失败了?!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黑……黑牛堂主!”王德福强撑着最后的镇定,声音发颤,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法租界!我……我可是张老板的人!你们敢动我,张老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试图扯起张啸林这张虎皮大旗,来镇住眼前的凶神。
然而,黑牛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没有理会王德福的叫嚣,而是对着身后的兄弟们,用一种压抑着无边怒火的沙哑声音低吼道:
“会长有令,反抗者,打断手脚!只要人没死就成!”
他的目光扫过王德福,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兄弟们!就是这个狗杂种,害死了咱们的秋名兄弟!”
“先替秋名兄弟,把仇报了!留他一口气,带回去给会长发落!”
“为秋名兄弟报仇!”
“杀了他!”
一百名镇武堂精锐的怒吼,汇成一股滔天的声浪,瞬间淹没了王德福最后的侥幸。′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王德福眼睁睁地看着几个满眼血丝的壮汉,如同围猎的狼群般朝自己逼近,他们脸上那种毫不掩饰的仇恨和杀意,让他肝胆俱裂。
“不!不要过来!我是张老板的人!你们不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砰!”
王德福感觉自己的鼻梁骨瞬间塌了下去,酸、麻、辣、痛,各种感觉一股脑地涌上大脑,眼泪和鼻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他整个人向后倒去,却被另一只手揪住衣领,硬生生提了起来。
“为了秋名兄弟!”
又一记重拳,狠狠地捣在他的小腹上。
“呕……”
王德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隔夜饭混合着酸水和胆汁,全都吐了出来,污秽不堪。
他像一滩烂泥,被人扔在地上。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重重地踩在他的左手手掌上。
“啊——!”
王德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指骨一根根被碾碎的声音。那种极致的痛苦,让他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可折磨他的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