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她突然有种可怕的猜想——难道他们生活的世界，其实是...

“字面意思。”

陈星云突然笑了，笑得特别瘆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下的黑丝流动得更快了。

“我们以为的‘现实’...不过是它的一场梦...”

苏清玥的脸色“唰”地白了。守门人古籍里确实提过类似的说法，但她一首以为是比喻！

“不可能...如果世界是它的梦...那我们算什么？”

“梦里的角色呗。”

陈星云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但眼神却冷得吓人，像是己经看透了一切。

“哥...你别吓我...”

灵儿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宁愿哥哥像以前那样冷着脸骂人，也不想看他这样——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别怕，哥在呢。”

陈星云伸手擦掉灵儿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但下一秒，他突然转头看向通道入口，眼神锐利如刀。

“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通道里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动静至少有十几个人，而且速度极快。

“是幽冥殿的余孽？”

苏清玥立刻摆出防御姿势，虽然她现在跟废人没区别。

“不...是天音宗的人...”

陈星云眯起眼睛。他现在的感知异常敏锐，隔着几百米就能分辨出每个人的气息。

果然，片刻后白无尘带着十几个天音宗长老冲了进来。他们个个带伤，脸上全是惊恐。

“陈前辈！不好了！混沌之门又出现异动了！”

白无尘一看到陈星云就“扑通”跪下了，完全不顾宗主形象。

他身后的长老们也跟着跪下，有几个甚至开始磕头。

“说清楚。”

陈星云站在原地没动，眼神冷冰冰的。

他现在对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一点好感都没有——都是一群伪君子。

“门...门里又出现了一个您...而且这次更真实...己经杀了我们上百弟子了！”

白无尘的声音都在发抖，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他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可怕的东西，一个和陈星云长得一模一样，但全身漆黑的怪物！

“复制体？”

苏清玥倒吸一口冷气。她明明看到那个复制体被消灭了，怎么又...

“不...不是复制体...它自称‘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