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前辈?"
老者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方仁杰。"他开口时,嗓音比山风更冷,"你比你爹当年瘦。"
方仁杰的指尖在发抖。
他想跪,可膝盖刚弯一半就被老者抬手止住。
残剑拍了拍身边的石凳,断剑在石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坐。"
他坐下时,石凳上的青苔蹭脏了裤脚,却没人在意。
残剑从怀里摸出枚铜牌,正面刻着"判九令"三个篆字,背面的"判"字模糊得像被水浸过——可方仁杰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口发闷。
他摸出腰间的铜钲,内侧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和铜牌背面的痕迹严丝合缝。
,!
"二十年前那夜,你爹把你塞进奶娘怀里时,我正守在院外。"残剑的手指抚过断剑缺口,缓缓说道,"他中了七刀三箭,最后用内力震碎了自己的琵琶骨——为的是让追来的人以为他必死无疑。
我背他进后山时,他还能说话,说'替我看着阿杰,等他能握住判笔那天'。"
方仁杰的喉结动了动,眼中满是期待:"我爹......他现在在哪?"
"藏在离这不远的寒潭底下。"残剑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他伤得太重,这些年全靠寒潭的冰魄草吊着命。
可吴焕章的人最近查得紧,三天前有个穿青衫的小子摸到了潭边,我杀了他,却也暴露了行踪。"
方仁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昨夜更棚房梁上的追踪虫,想起柳姑娘塞给他的"血影教秘辛"里夹着的半片青衫布——原来吴大人的网早就撒开了。-x_i/n^r′c*y_.^c-o¨m′
"你现在回去,必死。"残剑将铜牌塞进他手里,"这是判九局的信物,拿着它去南坡的老槐树,树下有你爹当年藏的卷宗。
血影案的冤,藏在第三本《洛宁府志》里。"
方仁杰捏着铜牌,能感觉到上面还留着残剑掌心的温度。
他刚要开口问寒潭的位置,残剑却突然站起身。
断剑入鞘的声音像根针,扎破了山间的寂静。
"走。"老者推着他往山下走,"吴焕章的人追上来了,我替你拦着。
记住,判九局要的是破局的人,不是送死的鬼。"
方仁杰踉跄两步,转身时正看见残剑跃上石亭顶。
月光照亮他后背的血渍——不知是旧伤还是新创。
山脚下突然传来犬吠,是六扇门的追魂犬。
方仁杰咬了咬牙,把铜牌塞进暗袋,转身往南坡跑。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他知道残剑在为他争取时间,但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顺利拿到卷宗。
跑出去半里地时,"叮——检测到重大危机,是否触发判案空间紧急推演?"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
他摸了摸心口的铜牌,又碰了碰藏在铜钲里的短刃。
山风灌进衣领,却吹不灭他眼底的火——原来父亲还活着,原来神判门的血没白流,原来那个说"武破万法,智定乾坤"的判门,从来都没亡过。
南坡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他能看见树下凸起的土包——那是残剑说的卷宗藏处。
当他的手刚要触到土包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
"警告!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判九局核心任务即将启动......"
方仁杰的指尖在土包上悬了半寸,系统提示音像根细针扎进耳膜时,他后颈的寒毛唰地竖起来。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他发梢,他却突然蹲下身,用指甲在土包边缘划了道浅痕——这是奶娘教他的"虚掩术",真东西往往藏在假藏处下三寸。
他的内心十分纠结,脑海中不断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系统,展开选项。"他压着嗓子默念,掌心的冷汗渗进铜牌纹路里。
残剑说父亲还活着的消息像团火在他胃里烧,可二十年的市井求生经验让他的思维比山涧水更冷:吴焕章的人追来需要时间,残剑能拖延多久?
老槐树的卷宗里到底藏着什么能扳倒六扇门的铁证?
"叮——检测到判九局前置任务触发,当前可选:
1. 请求残剑协助调查吴大人罪证(奖励:神判门旧部线索)
2. 立刻返回城中揭露真相(惩罚:暴露神判门余脉,触发六扇门全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