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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柳姐姐放炕上。"林姑娘已经翻出药箱,竹片装的金创药,粗布缝的止血带,都是他熟悉的模样。
她解开柳姑娘的衣领时,手指在发抖,"我、我帮陈阿婆治过蛇伤......"
方仁杰站在门口,短刃还攥在手里。
他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黑衣人追来了。
"你相信我吗?"林姑娘突然抬头。
她的眼睛在油灯下亮得惊人,像洛水涨潮时的月光,"我知道你在查什么,我......"
"笃、笃、笃。"
敲门声像催命符。
方仁杰的掌心突然发烫,那枚二阶判官印正顺着血管往胳膊上爬,像有条火蛇在皮肤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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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的红光在眼前炸开,他听见机械音说:"检测到九局气机,是否启动......"
方仁杰盯着玉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系统的提示声在耳边响起,他陷入了沉思,经过一番权衡,他决定去林宅调查。
"灶房有我爹的旧衫。"林姑娘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风,月白裙角扫过土炕沿,竹制药箱被她踢得转了半圈。
方仁杰看着她钻进里间,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她在撕裙摆改裤脚。
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映出她影在墙上的剪影:抬手解开发髻时,发间银簪划出冷光,碎发落了两缕在颈侧。
"接着!"林姑娘甩出件靛青粗布短打,自己已经换上窄袖男装,腰间胡乱系着方仁杰的灰布斗篷。
斗篷下摆沾着打更时蹭的煤渣,此刻被她攥得发皱。
她抄起门边的劈柴刀往肩上一扛,抬头时眼尾上挑,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温软:"西巷第三棵老槐树下有个狗洞,够钻出去。"
门外的砸门声突然变了节奏。
右使的刀背撞在门板上,震得窗纸簌簌响:"再不开门,老子劈了这破房子!"方仁杰攥紧柳姑娘的手腕,她脉搏微弱却稳当——金创药已经止住了后颈的血。
他冲林姑娘点头,后者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栓。
冷风灌进来的刹那,方仁杰看见三个黑衣人同时转头。
林姑娘故意踉跄两步,斗篷帽子滑落半边,露出沾着灶灰的侧脸:"官爷饶命!
小的就一卖炊饼的......"右使的刀尖抵住她下巴时,方仁杰差点冲出去——但他看见林姑娘眼尾极轻地挑了挑,那是他们小时候玩捉迷藏时约定的暗号:"我引开他们"。
"追!"右使的刀背拍在林姑娘后心,三人顺着巷口狂奔而去。
脚步声渐远后,方仁杰迅速关上房门,反手插好门闩。
他的手指刚触到炕边的药箱,系统提示声就响了:"检测到异常材质,是否扫描?"
药箱内层的红布被他掀开时,夹层里的玉符"当"地掉在土炕上。
方仁杰的呼吸骤然一滞——那枚半指宽的青玉符,纹路与三个月前在断义长老尸身上发现的玉牌如出一辙。
长老死时,胸口插着的正是刻着"血煞"二字的匕首。
"系统选项:1立即比对玉符与断义玉牌数据(需30秒);2前往林宅调查(当前林姑娘外出,成功率87%)。"
月上柳梢头时,方仁杰蹲在林宅后窗的青藤里。
窗纸透出的光忽明忽暗,他翻窗而入时,鞋尖碾碎了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那是林姑娘每年清明都会在窗下种的花。
书房的檀木书桌第三道暗纹下,他摸到了熟悉的凸起。
这是他去年帮林姑娘修书桌时,偷偷教她设的机关——没想到今日要用来对付她。
"咔嗒"一声,暗格弹出半寸。
方仁杰抽出里面的信笺时,烛火突然晃了晃。
他手微微颤抖着抽出信笺,烛火在他的注视下摇晃不定,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你来了。"
女声从身后飘来。
方仁杰转身时,短刃已经抵住对方咽喉——但刀尖触到的是林姑娘颈间的银簪,寒铁相撞迸出火星。
她不知何时换了月白裙,发间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眼神却比簪子更凉:"我等你查我,等了三个月。"
方仁杰的短刃微微发抖。
三个月前"千面毒杀案",他在死者茶盏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