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窗纸上晃成一片。\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等。"方仁杰摸出铜钲,装作打更的模样晃到院角。
子时三刻,守卫换班的梆子声刚落,他立刻闪回书房,暗门"吱呀"打开。
密室里点着长明灯,墙上挂着二十余幅画像。
方仁杰凑近一看,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为首那幅,是吴大人与幽冥教教主"血手阎罗"的对饮图;往左第三幅,沈管家正把一叠银票塞进个六扇门捕头的袖中;最边上那幅,竟画着二十年前的神判门——他娘的发簪,他爹的佩刀,都清清楚楚刻在画里!
"咚。"
铜钲落在地上的声音惊得他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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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仁杰弯腰捡起铜钲,突然想起奶娘说过的话:"神判门的铜钲,能听墙里的魂。"他敲了敲墙面,左边第三块砖的回音明显发闷。
指尖用力一按,砖缝里滑出个檀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卷宗,封皮上的字迹让他瞳孔骤缩——"神判门灭门案·六扇门协查记录"。
就在他要翻开卷宗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关键证物,是否全部带走/只取关键卷宗/拍照拓印?"
方仁杰的手指悬在檀木匣上,院外突然传来巡夜守卫的脚步声。
他望着墙上神判门的画像,又看了看匣中泛黄的纸页,喉结动了动——二十年的血,二十年的谜,终于要见光了。
系统提示音在方仁杰太阳穴处炸响时,他的指尖正悬在檀木匣上方两寸。
巡夜守卫的脚步声像催命鼓点,一下下叩着他后颈的寒毛。
"全部带走?"他喉结滚动,目光扫过墙上神判门的画像——母亲鬓边那支翡翠簪子,在长明灯下泛着幽绿的光,像极了二十年前他躲在米缸里时,看见的血珠坠在簪尖的模样。
但若把整匣卷宗都揣走,吴府的暗桩今夜必然察觉,到时候六扇门全城搜捕,别说查真相,连命都未必保得住。
"只取关键?"他的指甲掐进掌心,匣中最上面那份卷宗的封皮已经泛黄,"神判门灭门案·六扇门协查记录"这行字被虫蛀出几个小孔,像一双双眼睛盯着他。
可谁知道吴大人还藏了多少后手?
万一漏掉半页,二十年的线索就断了。
"拍照拓印..."方仁杰突然想起更夫铜钲的妙用——这铜钲是神判门祖传之物,当年他爹查案时,总用它的高频震动在案发现场拓下脚印、指纹。
他迅速抽出手帕垫在檀木匣底,将最上面三页卷宗平铺,又把铜钲轻轻压在纸页上。
指节扣住钲边,以武徒七品的内劲震荡铜身,"嗡嗡"的震颤声混着守卫的脚步声,在密室里织成一张网。
半柱香后,他掀开铜钲,帕子上果然印出浅灰色的压痕——虽然模糊,但"幽冥教神判门余孽吴某人亲审"这些关键词清晰可辨。
方仁杰迅速把卷宗按原样码好,又用袖口蹭掉铜钲上的指纹。
临退出密室前,他对着神判门画像深深一揖:"爹娘,再等等,儿子一定让真相见光。"
出吴府时,月已西斜。
方仁杰沿着墙根摸向巷口,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沉水香——和吴大人轿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脚步微顿,腰间铜钲突然发烫,这是系统预警的信号!
"唰!"
月光被乌云遮住的刹那,眼前景象骤变。
方才还是青石板路的巷口,转眼变成了二十年前的神判门庭院。
他看见自己蜷缩在米缸里,透过缸盖缝隙,看见十几个蒙面人举刀冲进正厅,母亲的翡翠簪子"当啷"掉在地上,父亲的佩刀砍在第一个蒙面人肩头,却像砍在棉花上。
"幻象!"方仁杰咬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他记得"幽冥幻术"最擅引人心魔,可此刻眼前的画面太真实,真实得他几乎要扑上去抓住那个躲在米缸里的小自己。
"九音断魂指!"他暴喝一声,指尖如电点向自己的"听宫穴"。
这是神判门秘传的破幻招式,以指力震荡耳鼓,打断幻术对听觉的操控。
果然,耳畔的喊杀声突然扭曲成尖锐的蜂鸣,眼前的庭院开始剥落,露出巷口的青石板和那个站在阴影里的蒙面人。
蒙面人显然没料到方仁杰能破幻,身形一晃就要退走。
方仁杰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