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了未被销毁的毒剂箱,而张守义正往一个皮箱里装金条,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张守义,你被捕了。”我用枪指着他的后脑。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楚探长,你以为抓住我就完了?南京方面早有准备。”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氰化物胶囊,“告诉纪先生,他父亲在南京的事,我很遗憾。”
纪白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你怎么知道……”张守义咬碎胶囊,身体软软倒下,眼睛却还盯着东方的天空。我捡起他掉落的皮箱,里面除了金条,还有本通讯录,第一页赫然写着“南京国防部特供处”。
林薇在船坞角落发现个铁盒,里面是陈峰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他们要用我的毒剂暗杀改组派领袖,我不能让历史重演。薇儿,把配方交给真正能阻止他们的人。”日记旁放着枚铜质证章,刻着“武昌高师校友会”。
朝阳从江面升起,染红了汉口的天际线。纪白站在船坞边缘,手里捏着那枚证章,指节微微颤抖。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他父亲曾是南京高师的教授,十年前在“清党”中失踪,而张守义刚才的话,像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多年的心结。
“楚明,”纪白转过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南京的‘庆典’是六月十二日,改组派要在中山陵举行集会。我们必须把配方和通讯录送到南京。”
我看着江面上漂浮的毒烟残骸,又看看手中的通讯录和日记,点点头。张守义虽然死了,但他背后的势力还在,南京的危机并未解除。而我们,作为汉口的探长和医专的讲师,此刻肩负的,已不再只是一桩谋杀案的真相,而是无数人的性命和一个城市的安危。
码头交易的硝烟渐渐散去,新的黎明已经到来。但我们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带着陈峰的遗愿和张守义留下的证据,我们必须在六月十二日之前,赶到南京,阻止那场即将发生的血腥“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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