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身挡在我面前，滚烫的香灰溅在他手背上，烫出一串水泡。混乱中，柳如絮趁机翻窗而逃，却被守在院外的巡捕当场制住。

带回警局的路上，柳如絮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翡翠镯子。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照得她脸上的妆容愈发狰狞。“镯子是苏晚晴偷的？”我将当票拍在桌上。她冷笑一声：“偷？那是她应得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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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苏晚晴表面是商会会长的表亲，实则是个手段高明的交际花。她利用自己的身份，周旋于权贵之间，掌握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秘密。柳如絮为了讨好会长，让苏晚晴去勾引竞争对手，作为交换，将祖传的翡翠镯子送给了她。

“可她得寸进尺！”柳如絮突然激动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居然拿着王鹤年的账本威胁我，说要让所有人知道，那些黑钱都进了谁的口袋！”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我不过是给她下了点迷药，想吓吓她，谁知道王鹤年那个蠢货...”

她突然安静下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那天晚上，我看着他把人拖进茶楼。我想阻止，可他说，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后来，他让我去处理尸体，我趁退潮时把人丢进江里，却忘了芦苇会缠住...”

纪白翻开从茶楼搜出的账本，手指在密密麻麻的数字间停顿：“这些账目，涉及军火走私、鸦片交易，难怪他们要拼命掩盖。”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寒意，“王鹤年服毒，恐怕也是有人想让他永远闭嘴。”

窗外，破晓的晨光刺破黑暗。柳如絮被带走时，突然回头冲我们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解脱与绝望：“告诉会长，他最宝贝的账本，我早就藏在了...咳咳...”她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在观音像的底座里...”

晨光中，临江阁茶楼的灯笼渐渐熄灭。那些被香粉掩盖的真相，那些藏在账本里的罪恶，终于随着黎明的到来，一点点浮出水面。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在汉口这座繁华的都市下，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黑暗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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