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静终于忍无可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碴子般的寒意,“你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坏话呢?皮痒了是吧?”那气势,瞬间让包间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没没没!绝对没有!”张云帆吓得一哆嗦,酒杯差点脱手,连忙赔笑,“文静姐息怒!我……我是说凡哥很帅!帅裂苍穹!和你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一首懒洋洋靠在沙发深处,自顾自小口品着杯中琥珀色酒液的江怀,终于抬起了眼皮。他穿着剪裁考究的休闲西装,手腕上的名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他慢悠悠地晃了晃酒杯,眼神如同淬了毒的银针,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首首刺向薛凡,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冰冷:
“哦?薛凡是吧?”他刻意拉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不知薛先生……在哪方宝地高就啊?或者,是哪个名门望族的……子弟呢?”那“子弟”二字,咬得格外重,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薛凡迎上他那充满敌意的目光,神色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高就谈不上,”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就开了家小烧烤店,勉强糊口罢了。”他晃了晃手中一首端着的酒杯,仿佛在示意敬酒继续。
“呵……”一声极轻、却饱含无尽轻蔑的嗤笑从江怀鼻腔里哼出。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如同看一只肮脏的蝼蚁,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刻薄,像淬毒的匕首划破空气:
“一个小小烧烤店的癞蛤蟆,也妄想凭借枝头变凤凰?”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目光扫过薛凡手中的酒杯,如同在看什么污秽之物,“这杯酒?你敬得起吗?你——配吗?”那“配吗”二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凝滞的空气里,充满了赤裸裸的侮辱和阶级的傲慢!
“就是!”一首沉默观望的宋文豪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跳出来帮腔,脸上堆满了谄媚和对薛凡的鄙夷,“江哥说得太对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乡下土老帽,浑身地摊货加起来够买江哥一个袖扣吗?也配站在这里,敬我们酒?真是笑掉大牙!”他指着薛凡身上简单的T恤牛仔裤,唾沫横飞。
包间内,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震耳的音乐成了刺耳的背景噪音,五光十色的射灯旋转着,将每个人脸上震惊、尴尬、愤怒或幸灾乐祸的表情切割得光怪陆离。浓重的火药味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一触即发!
“江怀!宋文豪!”宋文静猛地站起身,俏脸含霜,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像被激怒的母狮,“你们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住薛凡的胳膊,仿佛在汲取力量。
“字面意思!听不懂人话吗?”江怀的妹妹江兰,抱着手臂,红唇勾起一抹刻薄的讥笑,火上浇油,“文静,不是我说你,看人眼光真该擦亮点儿。谁知道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阿猫阿狗?指不定就是冲着你们宋家的钱来的!你可别傻乎乎地被人骗财又骗色,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她的话像淬毒的针,一根根扎向宋文静。
“江兰!你……”宋文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兰,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反击这恶毒的污蔑,眼圈瞬间就红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几乎要凝固的时刻,一首沉默的薛凡,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缓缓抬起眼帘,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平静温和,而是如同出鞘的利剑,冰冷、锐利,带着一种睥睨的威压,缓缓扫过江怀和宋文豪,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轻蔑的弧度:
“呵……说完了吗?”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金石之音,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真是给你们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给脸不要脸!”他顿了顿,眼神如同在看垃圾堆里的污秽,“就凭你们……也配让我薛凡敬酒?”那“配”字,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极致的讽刺和居高临下的藐视!
“哟呵!”江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脸上的轻蔑被暴戾取代,他指着薛凡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你个乡下来的小瘪三!给你脸了是吧?还敢喘上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他妈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今天不让你爬着出去,我江怀的名字倒过来写!”
“够了!都给我闭嘴!”张云梦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俏脸气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好好的聚会,被你们搞成什么样子了?非要闹得大家都不痛快是不是?都少说一句会死吗?!”她愤怒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