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咽喉:“把记忆体交出来,否则我就引爆整个当铺。”他身后的通风口传来齿轮转动声,和记忆里教堂的基因锁一模一样。
视网膜突然闪过小女孩递糖果的画面,她扎着双马尾,穿的正是我从不离身的旧照片里的红裙子。记忆体在此时彻底碎裂,荧光蓝的液体渗入我的伤口,纳米线顺着血管爬向后脑。
“等等。”我举起双手,露出腕间的渡鸦刺青——那是十年前为了潜入组织纹的,后来被我用激光烧掉了。工装男瞳孔骤缩,因为他看到那道疤痕正在渗出荧光蓝的液体,和记忆体里的防护液一模一样。
“黄昏药剂的钥匙,从来不在记忆里。”我扯断神经接驳器的连线,剧痛中笑出声,因为终于想起了删除的真相——那些所谓的“记忆典当者”,都是自愿成为病毒载体的实验体,而我,是唯一活着的对照组。
天花板轰然坍塌,渡鸦面具的全息投影从天而降。工装男的脉冲枪转向投影,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我抓起最后一罐记忆体砸向基因锁纹路,地下室突然旋转成巨大的离心机,所有存储罐同时爆裂,紫色的药剂在半空凝成渡鸦的形状。
“欢迎回到现实,001号实验体。”全息投影里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沙哑,正是十年前死在我面前的“上司”。他摘下渡鸦面具,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机械义眼,“现在该兑现承诺了——用你的记忆,去杀死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通风口传来八音盒的旋律,双马尾小女孩的照片从密室内飘出,背面写着我早已忘记的编号:d-001,实验日期2077.09.15。当紫色渡鸦扑向我的瞬间,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才是“黄昏药剂”的活体容器,而那个盲眼琴师,正是我唯一没能杀死的实验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