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当怀表的液体与她的血液融合,整个时间井开始崩塌。观测者们发出尖啸,蜂巢的六边形结构纷纷碎裂,克隆体们的结晶也随之崩解,化作保护她们的金色光茧。
地面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苏晚从废墟中爬起,看到镜像人躺在身边,风衣已变成普通的深灰色。他嘴角流血,却露出释然的笑:“原来观测者们最怕的…… 是人类学会与记忆和解。” 他的身体逐渐透明,怀表落在苏晚掌心,里面的液体凝成一颗晶莹的种子。
联合政府的救援队赶到时,苏晚正将种子埋在典当行的废墟里。盲眼琴师摸着新生的嫩芽,琴弦上缠绕着绿色的生机:“这是时间的种子,也许有一天会长成连接所有世界的树。” 陈宇指着远处的天空,那里漂浮着不再是残像的彩虹,每道颜色里都有不同时间线的人们在挥手。
女子抱着幸存的克隆体女孩走来,女孩指着苏晚的掌心:“姐姐,你的胎记不见了。” 苏晚低头,发现左肩胛骨下的淡褐色斑点已变成橄榄枝的纹路,与陈宇的刺青一模一样。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他们在废墟中追逐着金色的光点 —— 那是不再需要被典当的、鲜活的记忆。
深夜的典当行遗址,苏晚独自坐在断墙上,怀表突然发出轻响。她打开表盖,里面浮现出母亲的全息投影:“晚晚,如果镜像人带你看到了观测者,不要害怕。记住,真正的现实从来不在镜中,而在你触碰到的风,尝到的雨,和信任的人眼中的光里。”
微风拂过,新生的嫩芽沙沙作响。苏晚将怀表放进铜制信箱,远处传来 2078 年的第一声钟响。这一次,没有循环,没有典当,只有真实的黎明,在时间的裂缝中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