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准备一会将换下的湿衣裤洗干净,担心衣裤的包里有东西被洗坏了,所以,翻看了几次,真的什么都没有。”她赞叹说:“我脱衣裤的时候,看了她的身子,她的皮肤可真好,光滑如玉,但确实身上没有一点纹身、胎记之类的。”
真的太怪异了,一个成年人,身上怎么会没有钥匙?没有钥匙她怎么回家?难道她没有家?身无分文,她如何出门?女人都爱美,手边怎么会少了一条手绢或者手包?
温政渐渐感觉到怪异,不能不未雨绸缪,他沉吟了一下,严肃地说:“吴妈,今晚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
吴妈是个乡下女人,大字不识,却也知道在这乱世,人命如草芥,难得有个安身的地方,老板又对伙计、下人一首很好,当下忙不迭地点头。
温政感到非常的棘手、为难。雨水冲刷了外面的血迹,但谁能保证没有人跟踪而来?谁能保证枪击这个女人的人,不会找到这里?筱记永盛烧坊每天开店,人来人往,时间一长,难免会被人注意到。
更重要的是,温政有一个特殊的秘密身份,不能因此而暴露。
他不由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女人为什么忽然出现,走了那么远的路,又恰好来到糟坊?难道这个地方己经暴露?会不会是引狼入室?救了这个女人,会不会最后成为“农夫与蛇”?
他不知道,他一时找不到答案。
窗外,风雨更急。惊蛰,是惊醒,又何尝不是步步惊心,它像一记来自天地的提醒。
柯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路,柯大夫停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什么事嘛?”
“这个女人真的很美。”柯大夫眼神有些迷漫:“非常的美丽。”
他由衷轻叹:“虽然她现在很憔悴,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深入骨髓的魅惑。”
他很少这样形容一个女人,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看温政,有一句话却终于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