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令牌碎片夹起来。
铁管尖端刚触碰到令牌碎片——
“嗡!”
令牌碎片猛地一震!一股熟悉的、冰冷邪异的斥力再次爆发!
“铛!”铁管被震得脱手飞出,掉在地上发出脆响。令牌碎片纹丝不动。
“靠!还挺傲娇?碰都不让碰?”白雨妍气得跳脚。她不信邪,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这破牌子仿佛自带反器材装甲,拒绝一切物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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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跟令牌碎片较劲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那个重伤倒地的面具人,不知何时竟然挣扎着用一只手臂支撑起了上半身!他另一只手颤抖着,正艰难地伸向自己腰间一个鼓鼓囊囊的战术口袋!那眼神,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
“不好!这孙子要掏家伙!”白雨妍头皮一炸!她可没忘这家伙的毒弩有多狠!现在诛星昏迷,警徽没电,她手无寸铁(铁管刚被震飞),拿什么挡?
情急之下,白雨妍几乎是本能地再次摸向胸口的警徽!虽然它没电了,但…万一呢?她死马当活马医,一把将警徽从内袋扯了出来,对着面具人的方向高高举起!同时嘴里发出一声色厉内荏的暴喝:
“看招!老爹牌板砖——正义投掷!”
她作势就要把警徽当暗器扔过去!
面具人掏口袋的动作猛地一僵!他显然对之前警徽爆发的金光心有余悸!那双染血的眼睛死死盯着白雨妍高举的警徽,充满了惊疑和忌惮!
就是这瞬间的犹豫!
白雨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根本没打算真扔(也舍不得),趁面具人分神的刹那,她如同捕食的猎豹,猛地一个前扑!目标不是面具人,而是地上那根刚被震飞的铁管!
她抓起铁管,用尽全身力气,不是去夹,而是狠狠一扫!
“呼——!”
铁管带着风声,精准地扫中了令牌碎片的边缘!
“当啷啷——!”
令牌碎片被这股蛮力扫得飞了起来,打着旋儿,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了不远处奔腾咆哮的暗河里!溅起一小朵水花,瞬间被浑浊的河水吞没!
“钥匙——!!!”面具人发出一声绝望而凄厉的嘶吼!他伸向战术口袋的手猛地顿住,眼睁睁看着最后的希望消失在暗河之中,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瞬间被抽干,颓然瘫倒在地,只剩下痛苦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咳嗽。
白雨妍拄着铁管,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暗河翻滚的水面,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搞定!物理超度,水葬服务!这破牌子,还是让河里的‘大哥大姐’们去头疼吧!”
解决了最烫手的令牌,白雨妍的目光再次投向诛星和面具人。诛星依旧昏迷,气息微弱。面具人瘫在那里,似乎也只剩半条命了。
“现在…得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了…”她看向诛星之前指过的、有风和水流声传来的隧道方向。那是唯一的希望。
但带着一个重伤昏迷的大男人穿越未知的黑暗隧道?想想就让人绝望。
“老兄,你这吨位…是时候办张健身卡了…”白雨妍走到诛星身边,看着他那清瘦但结实的身板,叹了口气。她尝试着再次搀扶他,但诛星完全无法受力,像个沉重的沙袋。
“拖吧…还能咋办…”白雨妍认命了。她将那根立下“汗马功劳”的铁管插在后腰充当临时武器(虽然可能没啥用),然后抓住诛星的双臂,再次开始了艰难的“托运”工作。*3-y\e-w·u~./c_o-m¨
她将诛星的双臂环过自己的脖子,让他上半身靠在自己背上,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弓着腰,如同纤夫拖拽沉重的货船,一步一步,朝着隧道深处那未知的黑暗挪去。每一步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肌肉的哀鸣。诛星的双腿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拖行,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坚持住…等出去了…我一定给你申请个‘最重伤员’吉尼斯纪录…”白雨妍一边艰难挪动,一边无意识地念叨着,既是给自己打气,也是怕诛星彻底睡过去。
路过那个瘫倒在地、如同破败玩偶的面具人时,白雨妍的脚步顿了一下。面具人染血的眼睛透过孔隙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怨毒,有不甘,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
“喂,面具侠,”白雨妍喘着气,对着地上的人说道,“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给你指条明路?待会儿要是那破盘子或者河里的大骨头架子再闹腾,你就…嗯…自求多福吧!拜拜了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