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你这废物给我滚出来!”
“今日,这份退婚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伴着哐当一声巨响,柴房的破门被用力踹开,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冰冷的寒风呼啸而入。1\3·1?t`x~t?.^c+o!m¢
蜷缩在草堆里的林昭被这巨响惊醒,有些茫然的睁开眼。
我不是在指挥特种作战时被流弹击中心脏了吗?
这是在哪儿?!
冷风吹来,林昭剧烈的咳嗽几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病态的潮红。
“秦小姐!您不能进去!少爷染了风寒,要是传给你......”一个衣衫单薄,头花花白的老仆挡在柴门前。
这是....顺伯?他在和谁说话?
林昭的脑海突然一阵刺痛,潮水般的记忆涌上心头。
他本是镇北侯唯一的嫡子,三年前,父亲林啸天和几位叔伯在北境和蛮族的大战中,被朝中奸臣出卖,全军覆没,尸骨无存。
消息传来,大周朝野震动,母亲伤心欲绝,心碎而死。
他的二叔林伯山,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兵部侍郎,以林昭年幼为由,在左相秦汝贞的帮助下,竟入主镇北侯府,代为“照顾”林昭。
自此之后,林昭便由府里的小侯爷,变成了一个被欺压,任人凌辱的废物!
而和自己订下娃娃亲的左相之女秦若雪,也在这时候和堂兄林默眉来眼去,暗中勾搭在了一起。,6?1+看+书?网′ \首!发,
二人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前些时日,更是威逼原主在这寒冬住进破柴房!
饥寒交加下,原主竟在父亲林啸天忌日这天被硬生生的冻死!
林昭接收完所有记忆,忍不住冷笑一声。
好一个鸠占鹊巢!好一个狼心狗肺!
原主也是怯懦至极,空有世子之位,却没有世子的心气,被人欺凌至死都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不过既然自己顶替了他的身份,这种事情便不再会发生!
原主丢的东西,他也会全部从那些蛀虫的手里拿回来!
就在这时,一道极为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你这条老狗还敢挡本少爷的路?!”
“滚开!”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紧接着顺伯的腰上重重的挨了一脚。
他年老体衰,哪里经得住这一脚,惨叫一声便摔倒在地。
那人还不解气,又一脚踩在顺伯的脸上,用力碾了碾,啐了口唾沫。
“狗奴才,也不看看你主子什么德行,还敢出来挡路?!”
说话的人走进柴房,正是害死原主的堂兄,林默!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狐裘的女子,正是林昭的未婚妻秦若雪。*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秦若雪满脸嫌恶的打量着这间柴房,最后目光停留在林昭身上。
她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柳眉倒竖,声音刺耳尖利:“林昭!看看你那个窝囊样子!”
“一个废人!一个病鬼!镇北侯的脸都给你和你那个废物亲爹给败光了!”
“就你这样子还想娶我?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说罢,她手用力一扬,那纸婚书便轻飘飘的落在了林昭的面前。
“签了这退婚书!免得你这废物脏了我相府的名声!”
倒在地上的顺伯激动的挣扎了两下,踉跄着爬了起来。
“小姐!不能这样啊!不能啊!这婚书是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定下的!您怎么能......”
顺伯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试图去抓秦若雪的衣角。
一旁的林默勃然大怒,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顺伯的胸口。
“老狗!你找死!”
“噗!”顺伯吐出一大口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撞在墙上,当即昏死过去。
林昭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冷峻,这对狗男女,当真是找死!
他缓缓起身,走到顺伯身旁,将他抱到稻草堆上,才转身看向秦若雪和林默,眸子里满是寒意。
“退婚?可以。”
秦若雪闻言一喜:“算你识相,还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昭打断了:“但,不是你秦若雪来退我的婚!”
“而是我林昭休掉你!”
什么?!
满场皆惊!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在他们眼里猪狗不如的废物林昭,居然还敢说休妻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