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话刚说话,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章圣太后临时修改的题目完全就是冲着林昭去的!
前一秒,林昭刚写完《剑客》这首诗。
那股宁折不弯,为天下鸣不平的锐气还没有散去,可谓声势正旺!
后一秒,太后便让他自省!
省什么?
是让他自省自己的“锋芒”太过毕露,不知收敛吗?
是让他自省自己的“不平则鸣”太过狂妄,不知尊卑吗?
无非是想让林昭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挫一挫他的锐气,让他承认,自己是一个口出狂言,毫无风骨的狂徒罢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林昭,眼神各不相同。
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还是幸灾乐祸。
魏迟一脸狂喜,看向身后的林昭,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
一旁的秦若雪也是用素手捂住嘴角,吃吃地笑了起来,再没有先前的慌乱。
林秀则重新拿起一只毛笔,嘴角挂上冷笑。
在他看来,林昭得罪了圣章太后,早已是穷途末路,根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
哼,自省诗哪是那么好写的?
自古以来,这类诗文最是难写。
写轻了,是敷衍了事,不知悔改。!s¨a!n¨y¢e\w\u-./o/r·g-
写重了,便是自怨自艾,失了风骨。
更何况,太后亲自下的题,便是变相的“命题作诗”。
在场的评判谁敢不揣摩上意?
无论林昭写出什么,只要太后一个眼神,便能将其贬得一文不值。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再者而言,以林昭刚刚写完剑客那锋芒毕露的心态,又怎么可能写得出一首好的自省诗?!
龙舟之上。
周皇眉头紧锁,望向一旁不动声色的太后。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离席的短短时间内,太后就已经吩咐下去,修改了提前预定好的题目。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去说些什么,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
一旁的平阳公主赵清芷也是急得小脸煞白,她的手和丝帕紧紧地绞在一起,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薄唇。
她望着咏风亭那个孤零零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
就在这些或得意,或戏谑,或担忧的眼神之中,林昭动了。
他没有像众人所预料的那样,陷入沉思,也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缓缓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大步朝着展台走去。
一边走着,他口中一边朗声道:
“圣贤有云,吾日三省吾身。*w.a,n_z\h?e,n¢g?s¨h-u/k′u\.!c′o?m~”
“自省二字,乃是君子立身之本,亦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根基!”
众人愕然,望向林昭,完全搞不懂他在干什么。
这自省的诗题明明是找他的麻烦去的,他却好像在赞同这个题目?!
龙舟上的太后微微皱眉,也完全没有意料到林昭的举动。
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莫名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然,何为自省?”
“学生不才,以为若无参照,则自省二字无从谈起!”
“若不知善恶,不明是非,则自省只是空谈!”
“敢问诸位,是也不是?!”
林昭目光扫过咏风亭内众人,不少才子点头。
唯有魏迟几人目露惊疑,不曾说话。
林昭也不以为意,慢步走到展台前。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借此良机,斗胆请教诸位!”
林昭猛地拔出挂在腰间的春秋剑,斜指向亭内的众人,猛然喝道。
“我且问我心!”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每个人耳边炸响!
“若有一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不思报国安民,反而终日流连风月,欺压良善,视人命如草芥,此等行径,该不该自省?!”
林昭的春秋剑指向魏迟。
魏迟脸上的嘚瑟瞬间消失不见,他望着那柄森寒的宝剑,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本想要反驳的话也被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昭冷笑一声,剑指秦若雪。
“再问我心!”
“若有一人,因婚约者家道中落,便嫌贫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