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爷。你知道这里面的人……”

“知道知道，别的我不了解，这一家我门清。因为太邋遢了，你就没见过那么脏乱的屋子，老鼠进去都得迷路。就上星期，地下室的人投诉他她那屋子漏水，我就带着物业进去修，一开门，喔豁，垃圾中转站啊。”

大爷连说带比划，光听描述温祈宁都有些反胃。

发霉长毛的外卖盒子，哪儿哪儿都是的衣服，粘脚的地板，溢出来的厕纸，恶臭的马桶……

“里面住了三个人，一个二十岁，一个二十一，还有一个二十三，分别叫嘟嘟，甜妞和菁菁。你老公刷礼物的是哪一个？”

“菁菁。”

“那个啊，那个长的最丑，可是最会发嗲，一卸妆跟骷髅似的，听说是以前的账号被封了，现在这个是小号，都快把大哥舔秃噜了一个月才挣五千。要我说，精神损失费都不够，你不知道那些打赏的男的有多难伺候……”

要不是温祈宁还有正事，一定让大爷继续说下去。

大爷这口才太引人入胜了。

“大爷，您帮着敲一下门，我们找她谈谈。”

“行。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打赏的钱不好要回来，与其好好和她说，不如找点人趁着月黑风高堵她几回，把麻袋往她头上一套暴揍一顿。”

温祈宁：“……您的建议非常中肯。”

社会我大爷，人狠话还多。

“那我敲了，你先试试和谈。”大爷宽厚的手掌砰砰地敲了起来。

里面的人问：“谁？”

“物业的老李头。”

“大爷，又有啥事？漏水的地方已经修好了。”

“没事我能敲你门吗？我吃饱了撑的了？赶紧开，不开我撬门了。”

温祈宁低声感慨，“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有个这么牛逼的保安。”

高德说：“你以前的个性，老实巴交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大爷这种一看就是只打高端局。”

这种公寓太乱了，保安不厉害点根本镇不住。

温祈宁没好气地说：“我以前那叫乖巧文静好吗？”

她在为原主鸣不平。

乖乖女招谁惹谁了。

这个社会要都是乖乖女就天下太平了。

高德没理她，“门开了，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