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逼你偷臭井水泡药材?"苏檀捡起片黄芪扔过去,"你泡的山货发苦,村民都来退过三次粮票了,当我没数?"
林月白的嘴唇直哆嗦。
张警官翻开她的帆布包,里面掉出叠纸条——都是她和疤脸的通信,字迹歪歪扭扭写着"偷灵泉法子栽赃苏檀"。
"带走。"张警官扯起林月白的胳膊。
她突然扑向苏檀,指甲刮过她脸:"你以为赢了?
我叔是供销社主任...啊!"
顾沉砚抓住她手腕一拧,林月白疼得跪在地:"再碰她一下,我让你叔也保不了你。"
民警押着人往外走。
老中医瘫在凳上,摸着被砸裂的药柜直抹泪:"造孽啊...早知道不该信那女娃的话..."
苏檀蹲下身捡黄芪,灵镯里的泉水突然凉丝丝的,像在替她松口气。
顾沉砚蹲下来帮她,指尖擦过她脸上的抓痕:"疼不?"
"不疼。"苏檀摸出灵泉瓶,往他军衣的刀口上抹了点,"倒是你这衣服...得补三回。"
顾沉砚笑了,把她鬓角的草屑摘下来:"补衣服的事不急。"他指了指窗外,张警官正往警车上押人,林月白的尖叫飘进来,"先去派出所录完口供,我有话要跟你说。"
苏檀心跳漏了一拍。
灵镯里的泉水叮咚作响,像在应和。
她不知道顾沉砚要说什么,但看他眼里的光——大概和前日他蹲在她菜棚外,说"我想护你一辈子"时,是一个意思。
老中医突然扯了扯她衣角:"苏知青,那支假参...我退你钱。"
"不用。"苏檀把捡好的黄芪塞回他筐里,"您帮我做个证就行。"她转头看顾沉砚,他正和张警官说话,军衣上的刀口在夕阳下泛着光,"等林月白的案子结了...该算的账,总得算清楚。"
风掀起门帘,吹得药香四处跑。
苏檀摸了摸发烫的灵镯,听见远处传来顾小满的叫声:"姐!
我带了烤红薯!"
她笑了。
今天的事算告一段落,但青竹沟的夜还长——比如顾沉砚说的"有话要讲",比如下个月要帮大队种的高产红薯,比如...林月白那声"我叔是供销社主任"。
有些麻烦,才刚开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