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在苏城的圈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纨绔浪荡子。
从了他,清白不保,玩腻就丢;不从,他有的是办法治你。
有钱人家的少爷眼里,平民的命从来不是命。
周心宴一到酒吧就感到非常舒适,整个酒吧笼罩的煞气和阴气对她来说就像泡温泉一样,自由自在。飘来飘去,和藏在酒吧里的其他鬼打招呼聊天。
转头见到酒吧里臭名昭着的李昭正在骚扰木清,周心宴立马飘过来,想做点什么却忌惮木清的实力和态度。
木清打量着不断靠近的李昭,没想到年纪不大,干的坏事倒不少。颧骨横突,嘴巴尖长前凸,下巴尖瘦无肉,眉间还有黑气缠绕,竟然还背负着两条人命。
冷着脸对着周心宴点了点头,“留着一条命接受法律制裁,其他的随便玩。”
抬起手轻轻一挥,顺便给似醉似醒的李昭开了天眼。
周心宴当鬼这段时间天天围在杜晓周围打转,都没有好好享受一下当鬼的乐趣。冷不丁可以玩一玩,倏地贴到李昭面前,盯着他,心里盘算着要怎么玩。说到底,也是个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姑娘。人生走错了路,付出了代价。
迷迷糊糊的李昭突然感觉眼皮一凉,瞬间清醒了几分。
睁开眼,却看到近在咫尺的空洞血眶,脸上苍白没有血色的皮紧贴着骨头,下一秒尖叫出声。
“啊——”
周心宴体贴地往后飘了一点,让他看个完整。
全身弥漫着浓厚的阴气,长长的黑发凌乱地纠缠在她苍白的面庞上,身上一袭破烂的白裙,手和腿不自然地弯曲着。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对着李昭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一下子冲击太大,李昭下身一凉,直接尿了裤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嘴里喊着,“鬼啊——鬼啊——”
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周心宴一下子没趣了,飘回木清身后,嘟嚷着没意思,“胆子这么小,开胃菜都受不了,怎么吃正餐?”
李昭的动静很大,却没有引起多大的涟漪。
半夜的酒吧里全是半醉半醒的不归人,只关注自己,哪管别人死活。
这时,小包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