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后,叶亭终于缓过来了,木清带着他走到车站旁边的小餐馆。_j_i*n*g+w`u¢b.o?o.k!._c`o_m*
“老板,点两盘清淡的菜。”
老板听到外地口音抬头一看,被木清的容颜惊艳了一下,随即低头下单。
菜还没上,过了饭点的餐馆里面只有他们这一桌有人。老板坐在隔壁桌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社交牛逼的叶亭侧过头去,热情地搭讪,“老哥,我们第一次来西沟县,打听点事呗。”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点机关枪脑袋。
只见他放下手机,点点头,豪气地说,“小老弟,你随便问,这西沟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叶亭一听这话就来劲,直截了当地问:“老大哥,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脑袋村?”
脑袋村三个字一出,老板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掉了。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我去后厨看看菜好了没有,你先坐。”回过神的老板说完立马坐直了身准备站起来,叶亭眼疾手快,一手压在他肩膀上,侧着半身体重压在他身上,硬是给他压回去,“不急不急,我们还不饿,你先说说。+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老板强行转移话题,并且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木清和叶亭对视了一眼,看来这脑袋村真的有点东西。
木清瞥见老板垮着张脸想站起来却起不来的样子,没想到叶亭还有当流氓的潜质。
老板紧闭着嘴巴,就是不开口。
叶亭眼珠子一转,凄凄惨惨地开口。
“老哥,我们并不是有意在为难你,我姐姐一个星期前和朋友来这里旅游,当天就失联了,最后的定位就在脑袋村。我们报了警,但还是没找到人,我就自己带着妹妹过来找。可怜我们两个人从小被姐姐拉扯大,现在姐姐失踪,我们俩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我们好惨啊。”
为了逼真,甚至声音里隐隐带了点哭腔。
木清抽着嘴角看叶亭自由发挥。
只见叶亭那眼睛微微湿润,他却放任不管,抬头往上看,将眼泪逼回去。一副倔强不屈服的感觉。
这家伙每天都有惊喜,这就让她很难评。
老板神色十分复杂,看叶亭脸色确实有点憔悴,朝后厨张望了下,才低声开口,“这个脑袋村邪门得很,我劝你们不要去。/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怎么个邪门法?”叶亭神色认真。
“早几年前,脑袋村因为离县城和车站都近,交通便利,所以带动着村里的经济发展得非常好,是这附近比较有名的大村。”老板压低声音,神色凝重。
当年,脑袋村的适龄男丁都是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脑袋村富庶,又是大村,很多人都想和这村的人结为亲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村接连有人横死,前前后后估计死了有一百多个人,每个人的死因都不一样,也有报警,但是来调查后显示都是意外身亡。
“这不太符合常理,死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报道?”叶亭十分奇怪。
这量在太平盛世可不是小数。
老板深深吸了口气,“因为不是一起死的,都间隔开了。有出车祸被拖拉机撞死的,有掉下山摔死的,有醉在水稻田里头朝下淹死的等等。”
大人小孩都有,各种死法层出不穷。
大家都传闻这个村子受到了诅咒,住在里面的人不得善终。谁也不知道这个传闻是谣言还是真相,但是,死了那么多人却是事实,所有人都害怕了,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只余下一些老人,一辈子住在那里,根在那里,不愿意搬。而且,不出所料,这些老人没多久也相继离世了。
“去年,最后一个老人过世之后,整个脑袋村就成了荒村。如果只是这样,也就没那么邪门,这村不干净,那就不去就好了。”老板接着说,脸色甚至有些发白,“有些人晚上经过那里的时候见在有东西在飘,还有很多人听到从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有些年轻人不信这个邪,组了队,几个人一起进去,再也没有出来,警察来查,也找不到任何踪迹。从那之后就没有人敢再靠近那个村,远远地都绕开了。”
听到这里,大概了解了一下,木清使了一个眼色,叶亭立刻放开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毛爷爷,塞到老板胸前的口袋里,“非常谢谢老哥,我们等下吃完就打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