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道。
“以退为进,福安,你也不废物啊。”“就算死不承认也没关系,杀你一个奴婢孤不需要任何证据。”“仅仅只是怀疑就够了。”似乎是知道了自已的结局。福安缓缓直起身子,眼中的惊慌与委屈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奴婢的?”李太苍目光幽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记事起就怀疑了。”“孤的身份敏感,前皇后之子,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眼线,连每日吃的饭菜都要试毒三次,更别说贴身太监了,怎么可能是自已人?”“若你是先帝的人,倒还好些,毕竟先帝虽不喜孤,但不会要孤的命。”“可你的身世太过清白,那就必然不是先帝的人了。”福安沉默片刻,终于苦笑一声。“原来殿下一直清楚。”“孤清楚的事,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李太苍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福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坦然。“殿下既然早已看穿,为何还留奴婢至今?”李太苍低笑一声。“因为有时候,一个已知的细作,比一个未知的敌人更有用。”“清理了你,他们对孤的压制必然更甚,那时候恐怕孤连基本的自由都没了。”“与圈禁的猪猡没什么区别。”福安怔住,随即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殿下,您一直藏拙,为的就是今天吗?”李太苍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窗边,望着漆黑的夜色,淡淡道。“念在主仆一场,给你个痛快。”“高力士,送他上路。”高力士恭敬应声,右手轻按在福安头顶。福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如烂泥般瘫倒在地,外表完好无损,实则五脏俱碎。“收拾干净。”李太苍整了整衣冠。“该入驻皇宫,准备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