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趴在窗台,望着天上的月亮。\s.h′u?q·u?n′d_n¢s..^c,o·m-
糜芳刚从寿春忽悠完袁术回来,便忙前忙后,指挥布置着迎娶会场。“来人!这中间再挂个灯笼,别空着。”“对对对,就这样。”糜竺从后面呼了一巴掌:“对个头!谁家灯笼挂五个的?中间那个拿下来,挂双数!”糜芳捂了捂后脑勺,耷拉着脑袋,对仆人喊道:“听..听大哥的,拿下来。”糜竺走到糜贞身边:“还不睡觉?玄德天亮就来迎娶你了。”糜贞眨巴着眼睛,玉手揪着青丝:“忽然有点舍不得离开大哥和二哥...”糜竺忽然也颇为感慨:“当年父母早故,我和你二哥才二十出头,你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牙都没换完。”“偌大的家业压在咱们的肩上,周围全是豺狼虎豹,都想分食咱家的财产。”“我和你二哥为了得到族人的认可,没日没夜地干。”“当年咱们初入商场,被人设套,东西卖不出去,就东奔西跑找人收购,三天三夜没睡觉,只为回点本钱。”“好不容易回了点本钱,回到家里还要被族中长辈攻讦。”“明里暗里说我们没有能力继承家业,要换家主。”“后来我们的生意终于有了些起色,又遭世家盘剥。“我和你二哥又低声下气,被人灌酒灌到不省人事,人家这才肯让点利给我们。”“想起那几年,真是磕磕绊绊,险象环生啊,但我们终究还是挺过来了。”“嘿!那时候我们总把你留在家里给奶娘照顾,一觉醒来不见我们在家,便哇哇大哭起来。”“等我们办完事,回到家里,你的眼睛都哭肿了。”“奶娘说怎么哄都哄不好你,每次都是等你哭累了,睡着了,她才能清静一会儿。”糜贞肘了一下糜竺,没好气道:“你还笑!那时候我以为我是孤儿呢,父母没了,你们也不带我玩了。”糜竺笑道:“当年的小哭包,现在终于也要嫁人了。”糜贞瘪着嘴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舍不得你们....”糜竺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后大哥和二哥还要在玄德手下工作,说不定以后天天都能见。”糜贞忽然愣了一下,收住了眼泪,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来:“哦,那没事了,我去睡觉了。”糜竺:“......”不是?你刚才的不舍呢?人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事实上糜贞整晚没睡。时隔几个月终于又能看见那个风度翩翩的刘备了,难免有些激动。/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直到两三点钟,被人喊起来沐浴焚香。然后来到祠堂,告知祖宗家族成员变动。接着才梳妆打扮,穿上嫁衣。嫁衣很奢华,穿起来也非常繁杂。大约折腾到五六点,天刚蒙蒙亮。刘备终于带着迎亲队来到糜府门前。尽管刘备从郯县到彭城接亲,一路奔波劳累,风尘仆仆。但到达彭城后他还是收拾了一番,依旧帅气俊朗。鼓乐队与后世的热闹气氛不同。多是丝竹乐器,体现庄严和高级感,琴瑟和鸣也寓意着夫妻和谐。长兄如父,糜竺代父出门迎接刘备,互相行揖让之礼。“我家妹子便拜托你了。”“自然。”“请。”刘备手执大雁作为聘礼,进入糜家祠堂。将大雁置于堂前,对糜家祖宗行两次跪拜礼。 糜竺接过大雁,完成聘礼交接。接着糜贞才出场接受族老的训诫。这时候结亲还没有红头盖,只有头冠垂下的珠帘玉幕略微遮挡。刘备能清楚得看清糜贞的美貌,那个跳脱的糜家小姐,竟也能美得如此安静。糜贞也能看到刘备俊朗的脸庞,只是与前几个月相比,刘备的气质似乎有了些许改变。两人相视一笑。等糜贞接受完训诫,刘备便退出糜府大门,安排好车马,等待糜贞登车。许久,糜贞重新整理仪容才从糜府出来。刘备立于马车之侧,将马车的绳索递给糜贞。糜贞拉住绳索,顺利登上了马车。紧接着刘备亲自驾车,使马车车轮行驶三圈,行“三周之礼”。象征对女方家族的不舍和尊重,以及表示自已的责任。“三周之礼”结束后,刘备才把马车交给车夫。